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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有一张清艳面孔,只是面颊太过瘦削,眉眼间也有一种冷清得近乎锋锐的气韵。

    “叶子,我们……是不是要被卖掉了?”旁边笼子里的少女低低啜泣着,发丝被泪水糊在脸上,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她哭了很久,从进销金窟就开始哭,一口水都没喝也不妨碍她泪如泉涌,纤弱的身体里似乎有流不完的眼泪。

    叶罗遐倚着笼子闭目养神,听到这话稍稍坐直了身。他一动,手脚上的锁链便发出一阵轻响,在安静的后台显得十分突兀。

    “别哭了,想想那些没机会离开组织的人。”叶罗遐长睫低垂,从少女的角度,正好能看见他弯弯的睫尾,“别忘了我们的任务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、我……”

    少女还未说完,后台的门忽然被人打开,她吓得立马收住话语,眼泪啪嗒啪嗒落下。

    叶罗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继续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少女被两个下人推了出去,不多时,外面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叫价声,一声比一声响亮,语气尖锐又张狂。

    叶罗遐闭着眼,隐隐从叫价的间隙里听到少女的泣声。

    她一贯爱哭,在组织里时就这样,若不是她长得好看,好看得令组织的人不舍得打,怕伤了她影响后续计划,她也不可能活到现在。

    正想着,笼子突然震动一下,叶罗遐掀起眼帘,面前亮起一线光,随即光芒越来越亮,汇聚成一片汪洋,惊涛骇浪中,一个个锦衣华服之人坐在木板上,全然不知唯一的倚仗已然摇摇欲坠,仍然在举杯狂欢,纵情声色。

    叶罗遐缓缓坐起,目光从每一个宾客身上掠过,不经意迎上了隔间中叶菩提的目光。

    隔间里,庄月离从拍卖开始眉头便未舒展过,江与非哄了半天得不到一个笑脸,无奈地去揉他的眉头,让他放宽心。

    “这些事情免不了的,离离,别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庄月离无奈地拉下他的手:“我只是……厌烦这种践踏他人生命和尊严的行为。”

    江与非勾了勾嘴角,眼底暗色丛生:“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因为他也同样厌恶。

    彼时,叶菩提正在饮茶,他对面前发生的一切无喜无悲,仿佛那个被其他贵族收入囊中的少女只是过眼云烟。

    国师一生承接天道,他的悲喜本应早已不在人间。

    直到他看见笼中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