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岑少压低了声音,也许还用手掌捂住手机,琳琅依然能把对面震耳欲聋的摇滚声听得清楚,她轻笑,“喝酒了?感觉吐气都是一股儿麦芽糖的味儿,难怪接吻老是那么甜。”

    岑少耳尖红得跟兔耳朵似的,“……胡说,哪有。”

    苍天可鉴,跟女神接吻他绝对是吃了口香糖!

    “不是?啊,那张嘴让我看看,这个爱吃糖的小坏蛋是不是蛀牙了。”

    岑少被她摆弄,傻傻张开嘴,后来一想,不对,她又看不见!

    “唰——”

    手机划过风衣的衣领,落到另一个陌生冰冷的手掌,“寂寞如雪的金女士需要开通深夜陪聊吗?我免费上门,回收妖精,包君满意。”

    琳琅缕了一丝湿头发,“陈少爷是想泡妖精吗?可以,磕个头先,我暂且考虑的诚意。”

    散漫的嗓音似成熟的樱桃,坠在心头,沉甸甸,又抓人的痒。

    “清明节过了,下次吧。”。

    陈愿听出了毛巾与头发摩擦的声响,水滴声钻出电线,扰人心绪。

    啧。

    “不是还有个七夕么?陈少爷要想弄死我,简单得很,一束玫瑰足以犯一场惊心动魄的谋杀案了。”她声色温软地引诱。

    陈愿似笑非笑,“到时候就把金女士的脑袋摁进玫瑰花里,看能不能闷死。”

    她叹了口气,似小女孩般埋怨,“哥哥,让一下我,会怎样?我难道不迷人不磨人吗?”

    夜晚灯红酒绿,映入陈愿的眼里,翻涌诡谲的光彩,“哥哥怕哥哥一让,妹妹会死得很美丽。找我什么事?”后一句话单刀直入。金二小姐完美继承了金父无利不起早的性子,跟他绕了那么大的圈子,恐怕是要替金父传话。

    她惯会虚情假意。

    琳琅把金父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们的筹码?”陈愿冷静地反问。

    “百分之十的金氏股份。”

    陈愿呵了一声,清亮的眸底浮现一丝猩红,“妹妹,哥哥的胃口很大的,狠起来连的二百零六根骨头都能咬碎,百分之三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