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……我们这儿是正经棋牌室,不赌博。”前台打量了苏荆两眼,“小伙子,别老想着赌钱,学生就……”

    苏荆不知何时把一摞钱放在了柜台上,然后他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,“我是听说了这地方能玩钱才来的。三楼,没错吧。”

    “啧……既然小伙子你都知道了……入场费一千。”前台中年男子从那一摞钱里抠了一小叠出来,正好是十张百元钞票,“下次别把钱这么明晃晃地摆出来,社会上不安全。小王,来这儿看着台子!”

    秃顶男人站起身来,带着苏荆往楼上走。走到二楼的时候,中年男人对苏荆说:

    “今天晚上,雅间里有三桌。你作为过路的,进去玩玩也没事。不过,先说好,年轻人不要太冲动。钱是小事,身外之物,里面有几位是道上混的。你陪着那几位大哥玩一玩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苏荆晃了晃脑袋,召回了猎魔虫。

    怎样以一个外行的身份装作业内人士混进来呢?苏荆五分钟前操纵着猎魔虫飞到这家棋牌室的二楼三楼看了一圈,确认了这儿确实有人在赌钱,才成竹在胸地走进来。

    “两家在玩扑克,还有一家在打麻将,你想玩什么?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麻将吧。”

    “待会儿你就说是我远房侄子,懂了吗?我姓孙。待会儿叫我孙老板就行了。你是叫……苏荆是吧。”

    孙老板先给苏荆讲了一下待会儿的注意事项,然后带着他敲了敲左手边一个包厢的门。

    “老孙?哎呀,自家兄弟还客气什么,快件来快进来,你这就是太生分了。”

    包厢里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,孙老板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包厢里挺宽敞的,四周摆着沙发,中间是一台自动麻将机。边上坐了一个中年人,桌上靠窗的位置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,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富态男子。二人中间夹着两个年轻人。

    “徐大哥,陈局,玩得还行吧?”孙老板满脸堆笑地走进去,顺便把苏荆拉到了自己手边,“这是我远房侄子,小苏。他也来小玩两把,可以吧?”

    “哎呀,这小伙子很帅嘛,一点都不像你的亲戚。别客气别客气,都是一家人,坐下玩两圈……”大汉一边客气一边接过了孙老板递的烟,然后那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站起来给他点上了烟,然后很自觉地从座位上退开了。

    苏荆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容,补上了年轻人的位置。

    孙老板带着那个年轻人出去了,麻将机卡拉卡拉的洗牌声响起,然后开始分牌。

    “小伙子,玩过本地麻将没有?我们按番数算,胡了的人,一番五百块,怎么样?有碰没有吃,点炮的话,点的人全付,自摸三人均摊——”

    坐在苏荆左手的那徐姓大汉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规矩,而右手边那个“陈局则一言不发,只是专心摸牌,偶尔扫苏荆一眼。”

    八巡过后,苏荆把牌一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