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有光罩圈着整个霜华殿,光罩内风雪已停,却也不化不减,远远望去,仿佛一个巨大的雪球。

    “里面的人……真的都死了吗?”她问,听不出是悲是喜,也不知想得到个什么答案。

    温寒侧头看她:“他们早知这一天,已经平静的接受了。”

    她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到霜华殿外,深深地叹了口气:“你们都是深明大义之人,我只是凡人一个。”

    所以总是在纠结,忍不住总想着来看看,总觉得哪一天,可能雪突然就化了,里面的人朝外招手,或喜悦,或惊恐,总之不会是像现在这样,平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而她也快适应这种感觉了。

    真可怕。

    她越来越觉得,很多话,无法同人说了,就连和温寒之间,好像都快不信任,无法交流。

    无条件的服从和顺从,太可怕了。

    而她一边觉得可怕,又一边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所带来的爽感。

    “不,弟子也只是区区平凡人。”温寒突然也蹲坐下来,将身子过来,与她四目相望:“一个自私的平凡人。”

    冷雅一怔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他离得太近,几乎快要撞上来,眸子里映着她怔愣的面容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他又退了回去,露出一抹温和的笑:“身为一个平凡的弟子,自然是师尊说什么,弟子便听什么,一切遵从师尊的意愿行事啊。”

    冷雅总觉得他这话怪怪的,可到底放松了不少:“就你乖。”

    心情终于不再那么凝重,探讨刚才那些画像中,应该接触哪些人。

    温寒问:“不是只见顾文洛一人吗?”

    冷雅眼一翻瞄了他一眼:“我以为你是故意气王主事呢,难不成真醋了?”

    而后解释:“我真是找他有事。”就算她要选人,也不可能从顾家选啊。

    抬手想点他额头,略吃力,在他胸前点了一下:“还是你故意戏弄我呢?”

    温寒神色未变道:“只是想逗师尊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