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只臭狐狸。”盛枝喃喃道,然后像是转移注意力似的,没等他反应便避开他视线,看向他头发,“就连头发颜色都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好啦,”她没去看牛郎的神情,自顾自道:“说吧,什么问题?等会儿还得做正事呢。”

    季行纵眼睫动了动,眼神有点儿暗,“为什么包我?”

    盛枝重新抬眼看他:“因为你和我认识的人长得很像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”季行纵唇角轻扯,喉结轻微地上下滑了滑,“换个问题”

    他拖着尾音,一边说,一边缓缓逼近她,在两人鼻尖距离只剩半掌时停住,语气似在引诱:

    “你想包我,做什么?”

    在他缓慢靠近的时候,盛枝脊背也不由自主地绷紧,如果他再靠近一厘米,她就准备动手了。

    虽然他不是那只臭狐狸,但他和季行纵长得像,而且,她今晚是准备把他当季行纵来办事儿的。

    “我想,”盛枝盯着他被月光染成浅琥珀色的瞳孔,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:“骂你一晚。”

    季行纵没想到,竟然能如此快速地,迎来自己的第二次的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他们维持着刚刚的距离对视着。

    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地被凝滞住。

    “你,怎么不说话?”盛枝的疑惑打破了凝固的氛围。

    季行纵垂下眼睑,不带情绪地笑了声,“盛枝,你玩儿我呢?”

    合着,她专门找个像他的替代品,不是为了别的,而是为了,骂他?

    玩他?

    盛枝懂了,她再次拿出手机解锁,又去找他手机让他解开,“那先给钱再行动,”她动作很快地加上微信,打开自己手机的转账页面,“你随便报。”

    潜台词是我没玩你,我们这是交易。

    季行纵气极反笑,直接从她手里抢过手机,他语气有点儿重,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手钳住她下颚,“你装醉呢吧?”

    “我没喝醉啊,”盛枝眨眨眼,眼神特诚恳,“我这不还和你谈交易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