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?”

    祁麒冷笑一声,黑色的面具下,仍旧是那张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的脸。

    “主神大人,是我违规在先,我服从您对我的一切有效判决。”睢意道。

    祁麒的双手从白色的披风里伸出来,垂落在腰间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来这里的后果吗?”祁麒漠然问道。

    “知道。”睢意笑道:“大概率是不能活着出去的,就算能出去,也是废了。”

    “明知故犯?”祁麒蹙眉。

    睢意也完全不避讳,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,不顾及眼前这位主神大人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睢意解释道:“但我不怕。”

    “我敬爱的主神大人,我曾说过,我的伤远不止胸口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在胸腔里面,还有一样东西,早就已经七零八碎了,我自己得不到解决的方法,也得不到治愈。”

    “它一直在折磨我,我很痛苦,您的信徒,我,很痛苦。”

    睢意垂眸问道:“主神大人,你知道,我的罪名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祁麒只是安静的看着睢意,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弑父杀母。”睢意轻声笑了下,像是在自嘲,“可我如果说我没有,有用吗?”

    “我都进来了,您会放我出去吗?”

    祁麒雪白的手突然颤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睢意望了过去,祁麒修长的的指尖,某个位置有些发红。

    这个位置有些微妙。

    睢意突然想起来了,之前他入岛的时候,有人接他过来。

    那时候,他觉得那个人的手没有温度,但是却应该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