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煦嘴角一抽,道:“干我们这行?”

    她以为他是哪行的?

    云卿一边拿棍子拨着旁边的野草,一边漫不经心道:“是啊,你们这种杀手,想来赚得不少,像你这么一穷二白的还真是少见。”

    居然还要靠打猎才能到别人家蹭点饭吃,要是有钱,早就一锭银子砸在桌上,让别人麻溜的伺候好。

    只是这话,她忍着没有说出来,太伤人自尊心。

    司徒煦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,敢情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杀手?

    也是,那晚大概是近几年他最狼狈的一次了。

    他望了望天,道:“我只是不习惯带银子出门。”说着瞥了云卿一眼,似是有感而发道,“免得被人惦记。”

    云卿差点一口盐汽水喷了出来。

    说得好像她惦记他银子似的。

    要不是他那天把她们藏身的屋顶踩坏,又把她们唯一的一张床砸烂,顺便再用了她身上傍身的伤药,她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,至于惦记他那一点银子?

    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,脸皮真是厚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,她突然想起一件事,她好像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……

    她三步并两步走到他的前方,双手背在身后边往后退边道:“大哥你也太谨慎,怕人惦记连银子都不带身上了,小女子真是佩服。不过我们好歹也算相识一场,你连名字都不透露,未免太不够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司徒煦看着她轻笑,薄唇微启,吐出两个字:“温煦。”

    云卿愣了愣:“哈?”

    司徒煦看着她迷茫的模样,只好补充道:“我说我叫温煦。”

    云卿这才反应过来,他突然这么配合,实在难以让人一下子转过弯。

    她一边倒退着一边点头:“温煦,温暖和煦,这个名字让人一听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,不错不错。”

    司徒煦笑了笑,眼底却暗藏着一丝难以琢磨的情绪。

    温暖和煦,可能最开始也是一个美好的设想。只可惜,事不如人愿,他最终没有在这份美好期盼中长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