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意不想搭话,也没问她爸去哪儿了,总归会回来的。

    孙秋莲没什么大事儿,额头是皮外伤,又加上怒火攻心,郁结于心,得养着,医生说心病好了,病就好了大半,让双意多开导开导。

    孙秋莲之前是为了儿子的房子烦恼,后来拿了陆致远的彩礼钱给儿子买了房子,心情大好,现在又为了男人烦恼。

    双意无能为力,难不成让陆致远将陈为民绑过来,给她磕头道歉,让陈为民时时刻刻听话?

    这简直是在痴人说梦。

    就这一烂摊子,谁看了不想跑。

    双意没辙,只好想办法转移孙秋莲的注意力,打电话给陈双杰,人说期中考试,回不来。

    孙秋莲还责备她,不能耽误陈双杰学业。

    双意扯了扯嘴角,“你儿子的学业就是学业,我的学业就不是学业了?”

    孙秋莲一脸理所当然,“你不是已经嫁了个好老公,只要抓住你老公,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。”

    双意恶劣地想,如果孙秋莲此时知道她跟陆致远要离婚了,不知道什么表情,深呼吸几次,才忍住这个冲动。

    她觉得她们母女还是避免交谈为好。

    许是有人伺候,衣来张手,饭来张口,半夜渴了有人端茶倒水,孙秋莲渐渐将悲伤转为愤怒,天天骂陈为民,但双意知道她心里其实期待着他来医院。

    医院人多口杂,正直换季,感冒的很多,双意这几天一直没休息好,精神处于紧绷状态,免疫力下降,也被传染了感冒。

    双意已经记不清上次感冒是什么时候了。

    病来如山倒,喉咙跟火烧似的,头昏脑胀,整个人浑浑噩噩,还要照顾孙秋莲,不堪重负,还得强撑着不能倒下。

    陆致远打电话过来的时候,双意说话犹如破风箱发出的声音,沙哑的不行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隔着电话,能听到他略微不满的声音。

    双意咳了两声,“没事,小感冒而已,我这边快好了,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去,不耽误——”

    陆致远啪地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