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烟木然去接,她已然忽略鸩羽乃至毒之物。

    舞飞天探手拦住她,自锦囊中取出兽皮手套戴好,接过鸩羽放入兽角盒中。

    简短地道谢后,舞飞天拉着余烟原路回返,瑶碧山始终是危险之地,他想带余烟尽速离开。

    望着余烟远去的身影,文血摇首长叹,幽幽呢喃,“你还是不明白……”

    瑶碧山下,绿水荫荷。

    余烟感觉到帝俊的思绪犹如惊涛骇浪,自他的思绪中,她看到了碧海天与花亭,以及他与文血相知相守的那段慢长岁月,“文血所说的上古帝君,可就是你?”

    “你心中既已知晓,又何需多问。”帝俊古笑。

    “为何不现身与她相见?”

    “见又如何,不见又如何。我如今一缕残魂,无非予她徒增烦恼罢了。”

    帝俊不再言语,思绪停留在茫茫苍海之际……

    “将鸩羽给我吧。”良久的沉默无声,余烟忽而转头对舞飞天道。

    “等我调制好再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化于酒中吗?”余烟虽不解却并未疑心。

    “文血所述过于简略,鸩羽并不可直接入酒,需加以多种药草调配方才可用。”

    舞飞天目不斜视,他不希望余烟看出他在骗她,他要为她调制一种特殊的“毒药”。

    “需要多久?”

    “我只知方法,却未曾尝试,估计至少需时半月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余烟的声音听似很平静,心神却恍惚不宁,遥望着天际滚滚浮云木然前行……

    落霞凝辉,风雨随行。

    余烟伫立于崖边,舍不得错过最后一抹桑榆,任烟雨飘零打湿了鬓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