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托盘,一碗白粥,还有两样清淡的小菜,角落里放着一杯温水。

    她往床边挪了下,刚伸手想要拿起那碗白粥,一只手比她更快,修长的手指拿起白粥,然后是勺子。

    迎夏回头,便看见林漠安用勺子轻轻搅拌了一下那碗粥,尔后舀了一勺,放在她嘴边。

    “我刚在下面试过了,温度刚刚好。”

    迎夏看了他一眼,收回手,张嘴吃下了那口粥。

    许是太饿了,一碗粥很快见了底,托盘里的小菜也吃了一大半。

    吃完午饭,林漠安拿来热毛巾,手刚碰到小姑娘的脸,手上的毛巾被小姑娘抽走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迎夏自己擦了把脸和手,把毛巾递回给林漠安,林漠安接过毛巾,把毛巾放回浴室后出来,又把医生留下的药给她吃了。

    吃完药,迎夏又重新躺了下去,她看了正在收拾的男人一眼,淡淡道:“我想休息。”

    虽然没有明说,但林漠安懂得她话里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停下手里的动作,转头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缩在被子里的小姑娘,半晌,他轻轻“嗯”了声,拿着托盘走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房间外,江姨刚好上楼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,林漠安把手里的托盘交给她,交代了她不要去打扰迎夏休息后,转身又走进了书房。

    江姨看着他落寞的背影,又看看紧闭的主卧门,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满心疑惑,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
    林漠安的性子再林家谁不知道?

    他不想说的,无论如何都不会说。

    晚上的时候,迎夏又烧了起来,不过没有早上烧得那么厉害了,医生又过来了,又打了一次吊瓶,打完吊瓶已经半夜,林漠安一直守在床边不敢离开。

    迎夏病了几天,林漠安便照顾了她几天,但照顾她的同时,又不动声色地在躲着她,除了照顾她吃饭吃药的时间,其它时间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,才会在床边陪着她,在察觉到她快要醒来的时候,又快速离开主卧,躲在了书房。

    江姨此刻更肯定了一件事情,两个人之间那道无形的墙,已经渐渐明了。

    当初知道事故现在那件事情的时候,江姨就担心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,但这段时间看林漠安甚至丢下工作,心无旁贷地陪在迎夏身边,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,而迎夏也毫无抗拒地接受着他的照顾,一切都好像没有改变似的。

    但现在看来,一切都改变了,只是她没有察觉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