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回家的路上在校门口买烤串,远处看到的学生指指点点,还隐约听到一两句“他真吃得下去”“皮厚心黑”“谢久真可怜”等等。

    谢远:“......”

    他不知道是为什么,但这一切的改变都从谢久住校开始,一定和那个野种脱不了关系。

    在谢远感觉难熬的时候,远在安市的邬明山内心也承受着巨大的煎熬。

    锁在书房抽屉的亲子鉴定结果像一把刀,又像一团火,扎的他坐立不安,烧的他的五脏灼痛。

    他偷偷做了亲子鉴定,他和妻子都不是小儿子生物学意义上的父母。

    这些年小儿子邬南星从未离开过他的视线,除了十七年前妻子在小县城早产的时候。

    十七年,他的亲生儿子十七年前就丢了。

    但被戚延卿看到的那个少年,就真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吗?

    那张照片上,少年瘦骨嶙峋,眼底满是疲惫和不属于少年的沧桑......如果真的是他的亲生儿子,那这些年......这些年......

    邬太太洗澡出来,看到的就是丈夫失魂落魄的样子,晚饭的时候秘书送来一份文件就这样了,问又说没事。

    到底怎么了?

    她打电话问过在集团的眼线,集团运转一切正常,难不成是在外面......心中有不好的预感,只自按兵不动。

    睡前,邬明山告诉妻子自己要出差,大概要一周左右。

    邬太太说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,不然把大儿子邬川穹也带着吧。大儿子从国外留学回来不久,也是时候学着管理集团生意了。

    邬明山没答应:“等我回来再安排,睡吧。”

    他要亲自去看一看,亲自去确认,一个人消化这惊天的消息,带着大儿子,妻子没准就提前知道了。妻子身体不好,神经又敏.感,怕是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变故,等确定了再说,免得一惊一乍。

    黑暗中,邬太太脸色很不好看。最近这几天一直鬼鬼祟祟的,现在又出差,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吧......

    学校,又到周六下午,

    周六这天不上晚自习,下午最后一节课完了就放假,虽然只有周日一天假,但空气中都躁动又快活。

    谢久不准备回家,安安静静的做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