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可茵点头,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是亲王?”唐伦挑眉,语气轻佻。

    “不,因为他真心待我。”崔可茵认真道。

    唐伦叫了起来:“难道我待你不真心?”又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很忙,没顾得上过来陪她,不由愤愤然地道:“都是王哲这个死太监...个死太监,害得我没日没夜忙个不停,要不然,怎么也该……”

    要不然,怎么也该让爹娘早点来提亲才是。

   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,可茵想嫁,难道让她嫁不成?

    他沮丧极了,张了张嘴,掉头就走。

    崔可茵目送他瘦高落寞的背影离开,没有开口挽留。

    唐伦浑浑噩噩出了杏林胡同,信马由缰,不知不觉来到御街,一直跟在后头的小厮忙提醒道:“大爷,夫人还等您用早膳呢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他难得顺从的拨转马头,由小厮牵马,回了四条胡同。

    崇政殿,朝会结束,一直没吱声的崔振翊上前拦住起身要走的至安帝:“臣有事启奏。”

    至安帝看看躬身恭送他的群臣,道:“卿有话请说。”

    赐婚一事,三品以上大员大多昨天就知道了,就算消息不灵通的,今早等待朝会的功夫,也都听说了。此时一个个都瞪大眼看着崔振翊,有什么话刚才不说,非得留到这时说?

    崔振翊完全无视同僚们熊熊燃烧的八封之心,沉声道:“请皇上移贺偏殿,臣有私事启奏。”

    这是不让别人听的节奏?郭寿宁和薄仲不约而同道:“天子无私事,叔平有事,不妨在这里说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为了攀龙附凤才推了郭家和叶家的婚事,没想到崔家是这样传承百年的。薄仲从昨天不爽到现在,郭寿宁却是昨晚被夫人吵得连觉都没睡好,憋了一肚子火。

    至安帝一向没主意,看看崔振翊,再看看郭寿宁和薄仲,一脸为难。

    “是有关臣侄女的婚事,”崔振翊道:“还请皇上移驾偏殿。”

    “你侄女的婚事,也是晋王爷的婚事,怎可说是私事?”薄仲不依不饶。

    至安帝对这门亲事是很满意的,满脸堆笑道:“爱卿既要说这个,在这儿说也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,叔平何必惺惺作态。”郭寿宁一语双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