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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,哪怕未施粉黛的她,皮肤白的发光,小而挺翘的鼻子弧度美好的不像话。

    一双眼睛哪怕在专注的看着画板,他依然能感觉到那灵动的目光。

    于小晚画的专注,陆牧看的专注,不知不觉,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大地染得一片金黄。

    “陆牧,陆牧……”

    林东阳的声音从外响起,接着人已经进了屋。

    很少看到林东阳这么不淡定的时候,陆牧站起身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咱们厂要裁人了。”

    陆牧微微蹙眉,“哪儿来的消息?”

    今天周末,中午厂子里的领导们又都去参加了汪可心和许浩的订婚典礼,怎么会突然传来这个消息?

    “程厂长那儿,已经有消息出来了,现在整个厂子人心惶惶,都等着明天的结果了。”

    “走,我们看看去。”

    陆牧应了一声,对于小晚说了一句,跟林东阳出了门。

    于小晚尽管没有经历过这段历史,可是这段经历给当时的工薪阶层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,她还是了解一些的。

    当即也放下画笔,收拾了颜料。

    天色已经不早了,陆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,于小晚干脆先做起了晚饭。

    院子里开春种下的菜已经可以吃了。

    蒸上了米饭,于小晚趁着天还没完黑下来站在豆角架下摘着豆角。

    “秀荷,这事你找我们老马可真找错人了,你也知道,我们老马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段长,这段长跟其他人的段长还有区别,说白了就是个干事的,再说了,厂子里凭什么条件裁员咱们也不知道啊,要不你去隔壁陆段长家问问,陆段长可是咱们厂的骨干,有他给你家老孙做保,你们家老孙准能保住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陆段长?马嫂子,我家老孙可是马段长手底下的人,找陆段长能行吗?马嫂子,你回头跟马段长好好说说,这么多年我们家老孙踏踏实实的工作,别人不知道,马段长肯定知道的,我家里公婆都岁数大了,长年吃着药,眼下还有两个正读初中的孩子,老孙他不能没了工作啊。”

    “秀荷,你这话谁说的不是呢?不光你一家,这厂职工谁不是拉家带口的上有老下有小?你有你的困难,他有他的困难,要不说这厂子也够缺得的,改革改革,就是让老百姓遭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