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雪梅咏霏(4/5)
“第八，”白雪梅道，“我与你讲讲我过去的事罢。”
第八摇头道：“我不想听，过去的事没甚么好讲的。”
白雪梅却是没听见似的，继续讲下去：
“许多年前，我与一人有过娃娃亲。我们自幼一起长大，原本待我及了笄，他就会来娶我。
“十五岁那年，就在即将嫁给他时，我心甘情愿将身子给了他。不久之后，他却患了怪病，一个月便匆匆地死了。
“爹娘想让那婚约作废，总不能让我一个活人，守着一个死人过日子，可是，我被诊出了身孕……爹气得卧病在床，他的爹娘却是央求我嫁过去，生下他的孩子，好让他们有个念想。原本亲如一家的两家人，因此决裂。
“那天，下了倾盆大雨，我偷偷跑出家门，跟别人要了打胎的汤药吃，流了好多血，怎么也止不住。爹娘请来大夫，大夫说我这辈子都将难以有孕了。
“爹娘对我失望至极，我也没有脸面在那个地方待下去，便拾掇了包袱，到了京城来。”
她徐徐述说着，目光越过了第八，始终停留在那窗外，其实也没甚么好望的，她淡然，好似在讲旁人的故事。
第八听到半途已经在抹泪，对她道：
“那你就不回去！”
白雪梅沉默了，半晌，忽然问他道：“第八，你愿意要这个孩子么？”
第八连忙点着头道：
“自然想要的！我听说孩子就是家人，我从来没有过家人，从我记事起，就一直在讨饭了。不过在我八岁时，遇到一个同样讨饭的老头子，把我当自家人看待，还告诉我的生辰是腊月初三，可后来他出去一趟就再没回来，我寻出去，原来他被马车活活碾死了……”
白雪梅看着第八，心中涌上来许多情绪，有同情，有快乐与悲伤，还有女人对男人的柔情蜜意。
她与他都是没了家的人，纵使他活得混混沌沌，她相信自己愿意花费一生，教他如何去爱。
白雪梅轻轻地笑，将他的手握成拳头，塞进自己的手心里包住，第八于是也笑。
然而第八又“哎呀！”了一声，皱了眉头：
“孩子叫甚么名字好呢？我又没有姓氏，总不能跟我一样叫‘第甚么’罢？白医官，孩子就跟你姓白好了！”
白雪梅思忖了片刻，道：
“第八，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罢，你愿意随我姓白么？”
第八摇头道：“我不想听，过去的事没甚么好讲的。”
白雪梅却是没听见似的，继续讲下去：
“许多年前，我与一人有过娃娃亲。我们自幼一起长大，原本待我及了笄，他就会来娶我。
“十五岁那年，就在即将嫁给他时，我心甘情愿将身子给了他。不久之后，他却患了怪病，一个月便匆匆地死了。
“爹娘想让那婚约作废，总不能让我一个活人，守着一个死人过日子，可是，我被诊出了身孕……爹气得卧病在床，他的爹娘却是央求我嫁过去，生下他的孩子，好让他们有个念想。原本亲如一家的两家人，因此决裂。
“那天，下了倾盆大雨，我偷偷跑出家门，跟别人要了打胎的汤药吃，流了好多血，怎么也止不住。爹娘请来大夫，大夫说我这辈子都将难以有孕了。
“爹娘对我失望至极，我也没有脸面在那个地方待下去，便拾掇了包袱，到了京城来。”
她徐徐述说着，目光越过了第八，始终停留在那窗外，其实也没甚么好望的，她淡然，好似在讲旁人的故事。
第八听到半途已经在抹泪，对她道：
“那你就不回去！”
白雪梅沉默了，半晌，忽然问他道：“第八，你愿意要这个孩子么？”
第八连忙点着头道：
“自然想要的！我听说孩子就是家人，我从来没有过家人，从我记事起，就一直在讨饭了。不过在我八岁时，遇到一个同样讨饭的老头子，把我当自家人看待，还告诉我的生辰是腊月初三，可后来他出去一趟就再没回来，我寻出去，原来他被马车活活碾死了……”
白雪梅看着第八，心中涌上来许多情绪，有同情，有快乐与悲伤，还有女人对男人的柔情蜜意。
她与他都是没了家的人，纵使他活得混混沌沌，她相信自己愿意花费一生，教他如何去爱。
白雪梅轻轻地笑，将他的手握成拳头，塞进自己的手心里包住，第八于是也笑。
然而第八又“哎呀！”了一声，皱了眉头：
“孩子叫甚么名字好呢？我又没有姓氏，总不能跟我一样叫‘第甚么’罢？白医官，孩子就跟你姓白好了！”
白雪梅思忖了片刻，道：
“第八，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罢，你愿意随我姓白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