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嘉笙愧疚地垂下了头,她这次真的疏忽了,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,迟烨因为兴致被破坏而不开心。

    所以让她如坐火凳来接受惩罚吗?

    “如果你想要惩罚我,不必用这种方式。”涂嘉笙带着小小的倔强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方式?”迟烨看了她两秒,反而笑了,他的笑让涂嘉笙心里发虚。

    “用这种方式么?”说着他单手抻下领带,涂嘉笙有强迫症般地把注意力放在他弄皱的领口上,反应过来时两手的手腕被捉住,力道让她挣脱不掉。

    她眼睁睁地看着迟烨用领带将她的手腕绑在一起,并锁在身后。

    迟烨欺身上前,涂嘉笙想往后躲,后背却贴上了钢琴的后架。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,让她直视自己。

    涂嘉笙眨巴着眼睛,心跳得飞快,她有一种预兆……

    “或者这种。”

    涂嘉笙还没反应过来,迟烨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已经狠狠落上她的唇,侵略性地闯入她的口腔,与她唇齿纠缠。

    接着是耳朵,牙齿稳准地咬住她柔嫩的耳垂,瞬间,战栗的感觉漫及全身,密密麻麻地如同针脚落下,身体像是触电般失控。

    随即失控的还有她的泪腺,眼泪如珠子般噗噗坠落,却无关伤心。

    他总能轻易地在她身体上掀起狂澜,涂嘉笙感受到自己的理智在飞速地消逝,危险的东西却总是诱人沉沦,就如同明艳夺目的红玫瑰带着最为狠厉的刺,仍然很难让人不去采撷。

    迟烨感受到来自涂嘉笙热情但拙笨的回应,气息也逐渐不稳,他这次出差素了两个多月也不觉得什么,但现在看来,他还是高估了自持力。

    气温升高,后面的进度也愈发不受控制,意乱情迷中,涂嘉笙用仅存的理智按住裙中作乱的手,艰难启齿:“……可不可以去卧室?”

    她对这样的请求没抱多大期望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迟烨却出人意料地应允,将她人连带裙子拦腰抱起。

    一夜凌乱,结束之后,涂嘉笙却怎么都睡不着,脑中不知为何又浮现出同梁伯伯对话的场景。

    和迟烨确立关系后,她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了梁伯伯,他是父亲出国前的多年挚友,是自己在国内最值得信赖的人,同时也是她尊敬的A大建筑学老师。

    说来,她和迟烨还是通过梁伯伯与恒逸集团的校企合作项目结识的,此前她听梁伯伯提起过迟烨的名字,语气总带着毫不加掩地赞赏。

    涂嘉笙本来开心地以为,会得到梁伯伯的祝福,却没曾想,那天在办公室里,她第一次见到梁伯伯脸上阴云密布,因为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