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像突然被一条橡皮筋弹中了脑神经。心想:这难道才是她的终极目的?za不戴套只是个开端?

    我愣住了。忽然有点庆幸没有开灯,我下意识不愿让她看见我的表情,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那时我以为是自己还年轻,不定X,二十五都不到,才对婚姻大事本能地逃避。海燕问我是否想过娶她。其实是有的。只不过以前都只在脑子里想想,想完就放过去,并不十分认真。

    我不敢轻易回答她。答有,答没有,都让我感到危险。

    ......窗外不时有车灯闪过,这问题到最後无疾而终,我们抵足而眠,隔天醒来,如同什麽都没发生过。

    往後za,我仍坚持戴套,而她嚐了那次甜头或许吧,开始依心情而定地与我讨价还价。每次ShAnG之前,必得先经过一番思论战争,她有她的道理,我有我的道理,我难以拒绝海燕,又莫名抗拒很多现实的东西,为了继续和谐,我们轮流妥协。我觉得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,但那时我觉得自己Ai她,只是尚未做好结婚的准备,也就破罐子破摔,心想:乾脆交给天来决定。要是哪一日,燕子真不小心有了,那我也就不用再做无谓的心理挣扎,直接娶了她。

    我清楚明白这是我的问题,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,但我仍忍不住采取消极作法。下一次ShAnG,我依旧会与她据理力争,坚持戴套,坚持T外SJiNg,谁输谁赢,已经不是很重要了,我不可能逃避一辈子,但能拖一天,就是一天。

    要让我妈知道原来她儿子浑蛋至此,一掌劈了我都是有可能的。

    我与海燕统共在一起九年,二十七岁分手。分手的原因,在亲友圈中,至今仍是世纪之谜。

    老妈无数次b问未果,便仍一口咬定,绝对是她儿子g了什麽对不起人家的事。她时时刻刻地侦查我,几次指派老爸做间谍,yu套我的话。老爸不愧还是个男人,幸亏在那段非常时期,他选择把我当作一个男人而非他的儿子,男人总是T谅男人的,老爸表面上应付老妈,私底下什麽也没问过我,只是确定没出什麽人命关天的大事之後,让我好自为之......

    与周晓丹的最後一次约会b起来,我与海燕分手的过程,可谓惨烈───

    那天她抱着我哭。哭得用力。

    哭之前,她红着眼眶,紧揪着我的衣领,说她其实还是不敢相信。她不敢相信。活了二十多年,海燕自有她自己一套独特的方式,她有信仰,坚信付出就有回报,并且奉为圭臬。她的人生轨迹向来就是这麽运行过来的,过程可谓顺风顺水,不曾偏离过。她追求的目标,少有失败,她也将我当作目标,所以总愿意等我。她把自己视作一位绝佳的农夫,深信,现在在我这个人的身上所付出的一切,有朝一日,必定会成为加倍回收的果实,海燕有那个耐X,她从不介意等。怎麽等、等多久。甚至不当此为煎熬。那是她最好的年代,她有用不尽的活力,有很多奢望,陈烨就是其中之一。她在最好的时光里遇见我,我让她食得甜蜜,无可自拔。

    但她不敢相信我轻而易举地摧毁了它──不只是那些奢望,还有她的努力,以及那些她赖以维生的信条。其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。海燕像是头一次才真正看清这个世界长得什麽样子,是圆是扁,是方是尖,她迅速迷失方向,像迷途的孩子,又恐惧又慌乱,甚至不知以後该如何面对生活,只能蹲在地上抱头痛哭。

    可悲的是,她觉得自己依然Ai我。她真正明白,原来Ai,是不由人控制的。

    ……那晚,海燕扑在我身上,先是搧了我好几个耳光,我没躲──後来我带着她瘫倒在地,任她哭,任她咬,整个右脸乃至颈子全是麻的,甚至错觉有一丝YeT正缓缓从耳朵深处流出,又辣又痒,我听不清海燕到底在说什麽,彷佛要聋了。

    我不确定自己的耳膜是不是被海燕搧破了,耳中全是海燕嗡嗡成一片的哭声,离奇的是,脑海浮现的确是另一张脸。

    我咬紧牙关,将海燕抱得更紧。本以为做一个心y如铁的男人,并不会太困难,那一刻我却感觉到一种五脏纠结的痛苦──以前跟燕子za时有多快乐,现在就有多痛苦。

    这件事後来成为我不可解的心结。与它相关的两个nV人,一个在两年後心平气和给我放了喜帖;一个去了香港後便销声匿迹,她抛弃了台北,谁都找不到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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