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你。”

    被按在浴缸里挨操的时候,想起的就是那天晚上含着陈金默的精液回家,在浴缸里扣到一半被男人撞了个正着,就着精液又插了进来。他想到这儿就格外兴奋地迎合,男人总是很受用,用力地抱住他喊他小盛宝贝。他转回头去给男人看他被操到意乱情迷的脸,心里想着等到杀死他那天一定要亲口告诉他,他以前就着陈金默的精液操过自己。

    每天就是做爱。关于那根手链,关于陈金默,那个男人没有问起来过,清醒的时间都只是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宝贝的肩弯里,像是知道这个人心里不会再有他,就只好努力往他身体里钻一钻。直到下身不停歇的操弄把人干晕过去,他才能坐在床尾抽根烟透口气。

    他不问,高启盛自然就更不会提。后知后觉地发现俩人间的交流说话都慢慢变得越来越少,到后面已经没有话可以说,张嘴就是沙哑的呻吟。男人也很少再像以前一样有说不完的情话,甚至不再轻柔地叫他宝贝,反正叫了也没有用,再多的情话在这个人耳朵里也不值钱。

    高启盛喜欢发疯似地做完爱之后片刻的平静。他像个被用烂的破布娃娃瘫在床上,感受着穴肉一张一合,等着里面的精液缓缓流出来。他几乎没有起伏地喘息,眼神没有聚焦地发呆。男人就坐在床尾冷冷地看着他,抽一根烟。他被操到懵的脑子在一片混沌中猜测男人现在在想什么,可是总是想着想着就想到陈金默身上,然后猜测陈金默现在在想什么做什么。直到身体里的东西几乎全都静静流淌出来,在穴口沤成一团冰凉粘稠的白色浆糊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的时候男人起身出去,听声音是在做饭。他听着厨房的声音合上疲倦的双眼,假装再次睁眼就能听见瑶瑶放学回来的声音,然后他会出去,教瑶瑶写作业,和她一起偷吃零食,陈金默在厨房做饭,偶尔会出来看见一桌子的零食袋子,冷着脸说不许再吃了,他和瑶瑶就会一起对着坏爸爸的背影做鬼脸,吃完晚饭陈金默会洗碗,他会站在他身边把脸埋进他胳膊里蹭蹭,然后嘟囔着老默怎么这么慢啊,我不等你了我自己先上床睡了。

    每到这时候他就想,这样的生活这个男朋友也可以给他的,甚至曾经也几乎给过他,可怎么就是不一样呢。

    后来的日子里性爱和交流一样变得一样晦涩,男人也是。窗户上厚厚的遮光帘总是被拉着,使得房子更加像个密不透光的监牢,倒很适合他这样被藏起来的性爱玩具的身份。于是性爱彻底变成了他唯一的活动,被操熟的穴肉甚至不再需要前戏,被摸两下就知道要蠕动,可是穴肉深处变得和眼睛一样麻木空洞,机械地吞吃肉棒却再也得不到快感,流水射精也只是本能。他对于身体这样的变化很欣慰,至少这代表着他不用再在做爱的时候,幸苦地把陈金默代入到男人身上,用来强迫自己假装投入。

    他甚至在某一天被操昏过去之后,迷迷糊糊感受到男人用卷尺量他的手腕和脚腕。不过都无所谓,只要他们还住在一起,只要小区外面的监控还能时不时拍到他们相依着散步的画面,那他这次回来的任务就算完成了。

    他和陈金默的计划里,他回去那个男人身边之后,两人唯一能见面的契机是半个月后高晓晨的生日。男人知道陈金默也会在,可是不敢也没办法拒绝高启强,只能带着高启盛去他哥家里为高晓晨庆生。

    小盛临出门前被男人塞进玩具夹上乳夹的时候又突然想到,为什么陈金默以前也会给自己塞玩具戴手链,却从来不会反感。

    他就这么被塞了满满的东西坐到车里,又进到哥家里。陈金默在他们面前也只是保持礼貌,气氛微妙的三个人在别人面前也还表现得体面。高启盛很珍惜这个可以在众人面前表演恩爱情侣的机会,所以对于把他看得格外紧的男朋友迎合地特别殷勤,温顺地赖在他身边一步不落,还在钻进厨房一起洗碗的时候缠上去亲他。

    “老公...”他胳膊缠在他脖子上,水汪汪的眼睛泛着红,“想挨操了,东西塞得好满。”

    他前脚用这样的话把男人迷地晕头转向,后脚就在男人放松警惕和高启强去书房谈话的时候,把陈金默拉进洗手间里接吻。他被吻得失了控,深埋的欲望化成不管不顾想吞噬一切的野兽,陈金默在他把自己嘴唇咬破之前推开,可是刚推开半秒又自己先舍不得起来,反倒更蛮横地吻回去。

    习惯了麻木的身体久违地又兴奋起来,小腹里消失许多天的火像一层层汹涌的浪花卷土重来,穴肉也难得地再次主动起来,扭着筋地吞吃被男人塞进去的玩具。他甚至感觉自己就要被陈金默硬生生吻到高潮,却在最后的时刻硬生生忍下来,因为不可以让男朋友在回家后看见他一裤子的精。

    “小盛,”陈金默抵着他的额头小声地叫他,嗓音和克制不住的喘息一样浓稠,“还好吗?”

    巨浪般翻滚的欲望被他轻柔的一句话抚平了,陈金默蹙起来的眉心和垂下去的眼角看起来好难过好心疼,他知道现在不是放任鼻头发酸的时候,可还是忍不住抱回去把脸往他怀里埋。

    “还好,陈金默,很想你。”

    环绕在背上的胳膊力度好大,他被牢牢锁在男人怀里,鼻尖都要被压痛。

    “就快了,还是和计划的一样,后天?”

    “嗯,后天,旧玻璃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