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提前吃过药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准备齐全。那你给我吃的什么药?”他望着她,似笑非笑,眼神像无底深渊一般黑暗。

    他的审视是对她的凌迟。郑未像被人扼住了喉咙,半晌才回答,“万艾可。”随即她又补充,“半片!只有半片……”

    就这样灰头土脸地坦白了,虽然她没想过瞒着他。

    郑煜盯着她,缓缓开口:“郑未,你的胆子太大了。你怎么敢。”

    命运的审判终于到来,郑未反倒轻松了。

    她本就一无所有,还能失去什么?

    “哥。”她毫不畏惧地看着他,“你本来就应该和我在一起。你是我的哥哥。我们投胎到了一个家庭,就注定在一起相依为命。”

    郑煜心中闪过父母的脸。

    昨晚跪在遗像前祭拜时,他尚问心无愧。仅仅过了一晚,他就犯下足以下地狱的滔天罪孽。

    他处心积虑躲了她这么多年的成果,终究毁于几杯酒和半片药。郑煜怀疑自己根本就是清醒的,他骨子里就是这么y邪,这么坏。

    半个药片,足以让他变成禽兽吗?

    他坐在椅子上,面如Si灰。

    郑未走过去,把他抱在怀里,轻轻问道,“哥,你恨我吗?”

    郑煜没说话。

    郑未收拾完碗筷,郑煜已经回房间了。偌大的房子空落落的,窗上贴着的福字显出几分寂寥。

    她站在客厅中央,抬头看着楼上的栏杆,有些迷茫。

    目前的情况还不算坏。在她的设想里,最坏的结果是郑煜大发雷霆,把她捆起来送去JiNg神病医院,永远不再相见。

    所以,这个赌局她没赢,但也算不上输。

    郑未平复了一下心情,走上二楼。

    谁让她选了最难走的那条路呢?只能坚持走下去了。郑未一步步走着,心里酸酸的,直想掉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