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应该这样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哭了?”

    李琮听司道君好一会儿没发出声音,心生异样,探手向前一m0,手背沾到一抹凉泪。她放在下面的手停住了,想要扳过司道君的脸看一看,他却说什么都不肯转过头来。

    “莫看本君。”

    一汪眼泪,从热到凉,要多久呢?

    李琮想起乌有子告诉过她,司钧平看似冷若冰雪,实则心X澄明,他的心是软的,外壳却是脆的。

    若是有人打破这层壳子,他那颗柔软的心就很容易被人伤到。

    哦,原来是伤心了。李琮默默地想。

    哪有做着做着就哭出来的?李琮叹了一声,不再动作,只浅浅地搂着失落的道君,权作安慰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动?”

    好半天,司道君蹦出这么句话。

    李琮疑惑地“啊”了一声,犹豫说道:“我以为道君是不想做了。”

    她看不到司正的苦恼神情,但能感受到他浑身一颤,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“谁说不想?”

    李琮笑着点点头,又暗笑自己傻了,道君坐在她怀里,她点头是给谁看呢?她的手向身侧的法衣伸去,琢磨着要怎么给他披上合适,司道君察觉不到她的动作,心生疑窦,忍不住想阿丛是否不乐意了?

    他记得师姊跟他讲过,李琮不喜欢千依百顺的情人,她喜欢男人乖巧懂事这不假,可若是事事顺着她,新鲜劲儿过去了之后也就不喜欢了。

    然而,他还是情不自禁地问: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司道君话刚说完,李琮就把那一袭华丽的法衣全全当当地罩在了他的身上,法衣宽宽大大,从脖子盖到脚,还剩了一截拖到马车底部的毛毯上。

    他垂眸看拖到地上的那一截,说:“脏了。”

    李琮把头搁在他的肩窝上,司道君很瘦,肩窝又明显又好看,她歪着头,直接对着他的耳朵吹气:“脏了有什么关系?道君不是冷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