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琮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连忙摆手否认。柴渊却也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,g脆同她挑明了讲:

    “公主何必否认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子峥被左卫王阿史那多摩一箭穿肩的时候一声不吭,把箭拔了,血流不止。”

    “子峥骑着的战马的腿被砍了,整个人从马上飞出去,他拍拍土,又爬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子峥拼Si突围,腿骨碎了,反扎进r0U里,他愣是忍着不说,强撑着回到长安。”

    柴渊眼中似有泪水滑过,这是他唯一的孩子,即便嘴上对他诸多嫌弃,在老将军心里柴嵘就跟眼珠子没两样。

    通过这场输了的战役,柴嵘证明了自己。柴渊欣慰地发现他的孩子长大了,以一种血腥、痛苦而又决绝的姿态。

    “子峥那么疼,可他没哭,也没晕过去。直到四五天前,公主大礼的消息送到了子峥手上,他一下子就从马上翻了下去,泪流不止,昏迷不醒。”

    李琮知道柴渊的话说得算是很客气了,可她在这儿g站着听他慷慨陈词的,心里总归不好受。

    “公主能否告诉老夫这是为什么呢?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榻上的柴嵘心有所感,他痛苦地SHeNY1N着,吐出一些无意义的词句。在模糊的视线中,他好像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。

    “阿琮,我回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要找那个臭和尚当驸马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。”

    李琮眼观鼻鼻观心,全当没听见。

    早知如此,今日就不该来。这柴老将军明摆着是给她设了个鸿门宴嘛。

    “公主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,那个躲在梅花树后神情落寞的少男,那个多情迷醉而又被人刻意遗忘的夜晚……

    李琮不再躲避,不再装傻,不再cHa科打诨。

    她冷静地向柴渊,向柴嵘的父亲,承认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