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拂晓,婉凝只穿一件中衣,自碧青罗帐内醒来。

    她见已回到自己闺房中,身边早已没有那景王的身影。

    四皇子总算信守承诺,答应她的事情做到了,没有再次欺辱她。

    丫鬟们掀帘进来。见婉凝睡醒,又惊又喜,忙张罗着要替婉凝洗漱。又见婉凝昨夜睡过去后被景王抱在怀里送回府中,未能及时伺候她盥洗,又赶紧预备着去打热水,伺候婉凝早起晨沐。

    婉凝却不肯要丫鬟们伺候,只批了一件小衫,一个人下床往净室走去。

    这边厢,婉凝脱下衣衫,将自己沉入澡盆之中。低头望去,只见x前密密麻麻布满了景王留下的暗红sE淤痕。

    婉凝一边洗澡一边忍不住小声垂泣,觉得自己如同刀俎下的鱼r0U一般,任由那景王戏弄摆布。又想那景王三番两次对她这般急sE,怪道人人都说他姬妾无数,风流成X。

    可怜她一深闺弱阁nV子,自然料想得到,待自己嫁过王府,景王贪图她新鲜美貌几日后,便会将其丢弃在一旁,重又去寻花问柳。

    素来婉凝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,无意嫁入皇室宗族中攀求富贵,如今景王却这般J诈狡猾,由不得她。婉凝一时之间只觉前路黯淡、了无生趣,又思及远在廑州消息未卜的哥哥,心下难受,不免怔怔地掉下眼泪来。

    待到水都凉了,婉凝x前白腻的皮肤也快被搓下一层皮了,方恹恹的从木桶中起身,穿上裙袄出了净室。

    丫鬟们见婉凝出来,忙拿了帕子过来给婉凝绞Sh答答的头发,又将小厨房红泥炉子上煨的红枣圆桂圆茶端来给婉凝喝。

    正是伺候婉凝用着早膳,忽听得有下人报永安伯夫人和大NN来了。

    婉凝忙放下膳碗,令将请进来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就见宋姨妈带着媳妇王氏笑着进来,一见婉凝就侧身道:“大喜大喜,给我们未来的王妃请安啦。”

    婉凝哪里肯依,只忙起身就要给宋姨妈行礼。

    宋姨妈忙拉住婉凝的手,上上下下细看了她一回,方叹道:“我的儿,你竟瘦了这么多。前些日子姨妈就要过来看你,可因忙着你二表哥的婚事,脚不沾地的,实不得空,故而如今才来看你,你莫要见怪。”

    婉凝摇摇头道:“姨妈莫说这些话。二表哥礼闺高中,又得皇上亲自赐婚,京城里孰人不知?人人提到姨父家都要竖起大拇指,都夸永安伯府''''父子两代三进士,一中探花天下知’。听说皇上也是看中姨父家家风清正,才将最最疼Ai的福怡郡主指给二表哥的。姨妈得此佳儿佳妇,且大表哥和大表嫂又孝顺您,婉凝应当先去给您道喜才是。”

    宋姨妈听得婉凝如此劝慰她,只觉句句都说到心坎儿,又想到这般好的nV儿却无缘嫁入己家,只得叹道:“我的儿,怎恁的会乖巧说话?加上你这么个品貌,怪道皇上都要讨你做儿媳,只怪我们宋家没有福气...”

    王氏见宋氏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,忙上前打岔道:“母亲,光顾着说我们自家的事儿了,今儿您来的目的还未提呢。”

    宋姨妈这才恍然大悟,拍了拍大腿,讶道:“瞧我这记X!竟是把正事给混忘了。我的儿,姨妈今儿来,是有些话要同你讲。如今你要嫁人了,你母亲又去得早,有些话只能由姨妈同你掏心窝子的说。你要知道,你嫁给景王,这虽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尊荣,但毕竟他身份高贵,你日后少不得要受些委屈。我同你母亲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,如今偏偏你要受,但木已成舟,少不得劝着你把日子y着头皮过下去。你模样生得好,又年轻,两三年内景王对你的恩宠都少不了,有这两三年功夫,说不定两个嫡子都生出来了,届时就算他冷落你了,你有嫡子傍身,也就不怕了。”

    那婉凝何曾料到宋姨妈会同她说这些私隐的话,竟连生孩子的话都说出来了,一时只觉又羞又臊,偏偏又是句句为了她好,逃脱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