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白由的声音变了调。

    不再欢愉的,痛苦的,绝望的。

    巴掌,拳头,脸,身体。

    摔落在地。

    绳索,一圈,两圈。被扔在一边。黏腻潮湿的角落。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,又并不出人意料的。

    为什么呢?

    没有什么理由,不需要什么理由。

    玩物而已,我们都是。哪里需要理由?

    秦宪亭听不见,看不见,他的母亲。抱着脏掉的床单离开房间。

    院子里的水龙头喷涌出了,溅出了。

    电话拨通。

    穿着暴露的丰满女人来到,看着院子里的秦宪亭,进入,看着角落里的白由,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浓郁的妆容,面对着上前的高成,艳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:“先给钱。”

    秦宪亭的枕头,拉开拉链,三张红色纸币。

    那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。

    他怎么知道我放在那里了呢?秦宪亭想。

    没了啊。再去哪里打工呢。再从谁那里拿呢。

    “读书人的事情,怎么能叫偷呢。”

    喘息声与呻吟声又响起,肉体拍打的声音回荡。

    门开着,秦宪亭的视线入内。与他母亲的视线相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