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坐着的诸人,除了褚辞玉、考雅相和张思温,其余人都互相望了望,期待有人先开口。

    启蛰把这一幕看在眼里。

    礼部侍郎擦擦汗,试探X率先开口:“殿下,不知考卷是否还要另做一份以区别开来?”

    他说完面上虽无甚表情,但满眼忐忑,不安地等着启蛰开口。

    长公主本就气压迫人,如今从东都回来,竟莫名又添了几分戾气,看着好不吓人。他心里抱怨,都怪这几人不肯开口,倒叫他当出头鸟。

    启蛰点点头,这问题她倒是早想过。

    她纤长的手指缓缓敲打着桌案,边思考边说:“不必。朝中每年为了防止科考作弊,在正经考试里,都有不同考题,今年还是一样,让所有考生都答这几份,其他几科也遵照旧律即可。”

    “国子监的nV学生都是在官学考过去的生徒,既能考过官学,也就不必额外增减难度,至于时务,则由皇兄召人议题时,再统一出题就好。至于乡贡,去年年末就让州府发了榜,令各处通晓,若有nV子报名,也允许考试就是了。至于其他,例如荫、亲,举孝,都容后再议,首要之务,是今年科考。”

    启蛰说话的时候,向身后微微一抬手,她身后的山茶领命福身出去。

    不一会,有鱼贯而入的g0ng人,捧着几盘JiNg致的拇指大小的点心,并茶酒进来。

    这是召人议事的一贯旧习,代表着可能要谈上很久,如果有人渴或是饿了,也可以稍微垫一垫,算是人X化管理。

    另有一个g0ngnV端了一个托盘,捧着几个琉璃酒盏进来,摆在诸人面前,又倒了美酒进去。

    这是启蛰破了百济王城时,在他们库里搜出来的。

    这几个杯盏剔透而华美,倒入酒Ye之后,因为晶T折S而微有彩芒,很得启蛰喜欢,回朝之后,被“赏赐给了在东都有监国之功的长公主殿下”。

    国子监祭酒无视这些g0ng人进出,只是在听启蛰说话的时候,脸上老褶不断蹙着他的白眉。

    启蛰刚一说完,他就仿佛忍耐不下去一般,用他沉哑的嗓音说:“那殿下,仕子人员如何定夺?是单给那些nV学生辟几个名额,还是增加入选人数?”

    启蛰皱了皱眉头。

    张思温便含笑问他:“祭酒何有此问?”

    那年近花甲的老祭酒,抚着白须道:“放榜后,总也要有个安置她们的地方,依老臣看,人员不要太多,就让她们去与那些正字帮帮忙,不然朝廷岂不白养这些闲人。”

    考雅相说:“祭酒说笑,她们怎么会是闲人,殿下既然让那些nV学生一起考试,自然是要和其他仕子一样的重用她们。”

    考雅相眼珠一转,又说:“不过祭酒倒是提醒起一件事,既然男nV有别,那不如直接划掉一半入榜的男子名额,单给那些nV学生,以示公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