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其力小院。

    巴律穿着条宽松沙滩风短裤,黑色T恤,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,受伤的那条腿搭在面前一个比较低一点的软椅上,上面的纱布被细心扎了个好看的蝴蝶结。

    两只手和手臂上,也都缠着厚厚的纱布,看起来跟半身不遂的重伤员似的。

    南溪坐在他身边,拿着桌上各种药瓶,开着翻译软件,细心分辨每一种药的作用和用法。

    尽管军医已经再三叮嘱过了,但她还是怕出纰漏,又重新用华语写了便签贴在上面。

    巴律就是个马大哈,根本不会在意这些,如果不是她盯着,军医前脚走,他后脚就能把药瓶扔进垃圾桶,然后跑去抽烟。

    占蓬坐在对面的沙发上,双手抱胸,冷黑着一张脸,看着好兄弟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小伤就被女人如此珍惜紧张,心里打翻了五味瓶,怎么都不是个滋味。

    当初雅娜也在他受伤的时候,流着眼泪,还大着肚子给他包扎伤口,那时候的自己,虽说心里也暖暖的,但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感动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,看着巴律这狗东西借着一点点小伤作天作地,才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老婆,这个能不能取了啊?”巴律将包的跟粽子似的手举到南溪眼前,“我想喝口水都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南溪将他的手摁了回去,“你乖乖坐着,我去给你拿水。”

    她走到冰箱旁边,拿了瓶水出来,拧了半天拧不开,递到占蓬眼前,

    “一点眼力见都没有。”占蓬拧开将水递过去的时候,南溪朝天翻了个白眼嫌弃道。

    “我他妈欠你们两口子的。”占蓬憋屈瞪了巴律一眼,“狗东西你不去当演员都他妈糟蹋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眼红就说你眼红。”巴律得意张口,叼着小妻子递过来的吸管,喝了口水,“反正你眼红也没用,你小子没这命。”

    占蓬刚想上去踹他的伤腿,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阿占。”那边是苏芷瑶娇滴滴的声音,“阿占,你什么时候来芭提雅啊,我都跟我爸爸提了好几次了,他终于答应可以见见你了。”

    占蓬气不顺,“他想见我就得屁颠屁颠跑过去?把老子当什么了?不见。”

    “阿占,他是我爸爸,你怎么这样嘛。”

    “老子就这样,看不惯你去找别人。”

    南溪眼里始终噙着一抹满含深意的淡笑,歪头靠在巴律肩头,盯着占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