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曾想眨眼间,就被老虎抓起来往嘴里塞,吓得她连忙伸长叶片抱紧了老虎毛茸茸的脑袋,颤抖着声音连忙改口:“没有没有,只是有血了,但是还不够啊!你吃了我没用,这点血不够起死回生的,让我先慢慢帮你治眼睛好吗?”

    君寅想了想,这才慢慢收回了手,却又提醒她:“多吃点,养肥点。”

    云识欲哭无泪,这任务也太难了,费心费力地替她治病,黑化值一分不降不说,还天天担惊受怕的怕被吃,担惊受怕就算了,还要每天自己投喂自己把自己给养肥了,然后乖乖等着老虎哪天心血来潮把她给吞了。

    她叹了口气,即使苦哈哈的,却还是得每天尽心尽力地给大老虎舔伤口,而且由于血变多了,还得每天咬破指尖将墨绿的草叶滴入她的眼中,又涂抹她深可见骨的腿伤。

    但也就是这样,也越发胆子大起来,会在早晨趁她不清醒喊她起床时蹭蹭她的脸颊,叫她起床。

    君寅一向没有起床气,但真的很懒散,除了每日捕食泡泉水,其余的时间不是懒洋洋趴在地上,就是仰躺着闭上眼睛入睡,可某天忽然不知道怎么的,蹭得她恼火起来,暴脾气瞬间上来了,便直接偏头咬住了她的脖颈。

    化为人形后的她只有两颗尖尖的虎牙,尖锐的虎牙却不带丝毫犹豫地刺破她的皮肤。

    疼得浑身一颤时,云识就后悔了,可大老虎却渐渐吮吸起来,喝得老香,像被哺/乳的孩子。

    清甜的草香味成为了君寅一天的开始,她会搂着女人的腰,将她越搂越紧,正如那被吞入喉中的草汁,仿佛渐渐涌入了她的血液中,明明是冰凉的,可却让血液沸腾起来,奔流不止,也让她越发恼怒起来。

    还说没血呢,这颗谎话连篇的草。

    她粗暴地准备将这颗草的汁液吸干,再将她吃到嘴里嚼碎吞下。

    感觉到反派浑身散发出的冷意和那猛烈的嗜血杀意,就像她无数次捕食般残忍的快准狠,云识一直不敢作声,只缓缓抚上她的颈项,忍受着身体里的草汁一点点被吸出去。

    直到感觉自己眩晕起来,才猛然惊醒似的,无力地拍拍她,求饶着:“君寅,你放过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这么吃了我多不划算,也只能勉强将你的伤治好,可是万一下次你又受伤了呢?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养着我当你的仆人,只要受伤了我就可以替你治疗,只要你不吃我,我的血可以一直供着你啊!”

    “君寅……”

    眼瞧着这头已经发了狂的老虎根本就听不进她的建议,只想着将她吸干,搞不好等会还会一口吃了她,她绝望地,眼中泛了泪花,只能咬咬牙拼了,微偏头一口咬在了反派的脸颊上。

    即使她是一颗草,但在绝望前的挣扎也不可小觑,脖颈处有多疼,她就咬得有多狠,直到感觉自己的牙竟然磨破了女人的皮肤,感觉到女人放开了她的脖颈。

    老虎的呼吸急促的,仿佛压抑着怒火,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吃入腹。

    云识怕得要死,连忙捧住她的脸颊,伸出舌尖舔/舔被自己咬破的脸颊,一边哽咽地眨巴着眼睛,眼泪瞬间落下来,又跟她抱歉:“我不是故意的,对不起,你别吃我……”

    君寅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,在被咬的那一瞬间,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兴奋感,那跟她从小到大跟别的老虎打架,将别人打得遍体鳞伤落荒而逃而产生的愉悦感不同,甚至比她战胜所有族人登上王位还要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