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韶:“他是什么时辰约你去的赌坊?”

    周大壮赶紧回答:“具体的时辰小人记不清了,大概是酉正过了三四个字,”

    陈韶看他一眼:“这个时辰,你原本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周大壮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,“小人正、正当值。”

    陈韶顿一顿后,看向他:“是你放他进的后宅?”

    周大壮惶恐得砰砰磕了两个头:“大人明察,小人不知道他是去下毒害公子,他跟小人说,他只是进去看两眼。他以往也时常进去,从来没有生过什么事,小人以为这次也一样,就……”

    周大壮越说越小声。

    陈韶看一眼脸色越来越黑的张伯山,继续问:“他是什么时辰进的后宅?”

    “小人记不清了,”周大壮又不安地挪了挪身子,“小人只记得公子进后宅不久,他就也跟着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时间这样短暂,凶手可以确定是太守府的人。在脑海里将太守府的人事大概过了一遍,陈韶并没能搜罗出可疑的目标人物。

    压住猜疑,她继续:“你们什么时候去的赌坊?”

    周大壮老实回答:“他约完小人,小人就跟他去了。”

    陈韶:“那就是你们刚去赌坊不久,齐高就找上来了?”

    周大壮:“是,刚赌完两把,他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陈韶:“杜忠今日带了多少钱去赌坊?两把又输了多少钱?”

    周大壮:“他带了二十贯钱,输了十五贯八百钱。”

    二十贯钱,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!陈韶不动声色地扫一眼二堂内的众人,细问道:“杜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?”

    周大壮颤巍巍道:“他说是干了件掉脑袋的大事后,主家赏赐给他的。”

    张伯山急问:“主家是谁?”

    周大壮哭道:“他不肯说。”

    由着张伯山严审了他片刻,陈韶才再次开口:“剩下的四贯两百钱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