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南宋好歹也支撑了一百多年,足够过完一辈子。

    就在他思索间,一位妇人从茶肆里间走出。

    妇人约莫二十余岁,容貌俏丽,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。

    随着走动,丰润的磨盘在粗布麻衣下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来到韩桢身边,妇人端起茶壶为了他续上一杯凉茶,关心道:“二郎,怎地无精打采,莫不是病了?”

    “没事,天气太热,闷得慌。”韩桢随口敷衍一句,端起茶杯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妇人不放心:“还是去医馆寻王大夫看一看吧?”

    韩桢拍了拍胸膛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轻笑道:“真无事,我的身子你还不知道?比牛还壮实!”

    看着他那身爆炸般的肌肉,妇人一双桃花眼更水润了,腻声道:“哼,那这几日也不见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不是来了么。”

    韩桢心头一动,在磨盘上轻轻拍了一把,引得一阵嗔怪。

    妇人唤作安娘,是这间茶肆的老板娘,也是韩桢的姘头。

    安娘不是寡妇,相反有男人有孩子,还有个瞎眼的婆婆。

    只是男人前两年被征了徭役,运粮时不慎滑落山谷,摔断了腰。后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,混吃等死。

    家里的顶梁柱塌了,孩子还小,婆婆又瞎了眼,养家糊口的重担便压在安娘一个人身上。

    好在她心思活络,卖掉了家里的几亩田地,又东借西凑,在县城里开了家茶肆。

    一个女人做生意很艰难,她又有姿色,因此时常有泼皮闹事,更有小吏借着各种杂税来刁难调戏。

    韩桢帮过她几次,安娘心中很是感激,一来二去,两人也就好上了。

    两人的关系,有些类似拉帮套。

    说话间,只见一个衙役领着七八个弓手从县外走来。

    这伙弓手肩挑手拿,有粮食、被褥、以及瓦罐铁锅,为首的衙役手里甚至还拎着三只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