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员外虽吝啬,但却不傻,明白管家话中的意思。

    今日韩泼皮敢欺负自己,那明日就可能是李泼皮,后日是王泼皮……

    尤其当他想起今日村民看向自己的眼神,心底就一阵发寒。

    小王村是他的根,这里绝对不能出问题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王员外吩咐道:“明日你带上三……五十贯钱,去一趟县城,让徐主簿把那帮闹事的泼皮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他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。

    王员外眼中的狠辣,让管家心头一颤,赶忙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在王员外看来,要么不做,要做就做绝。

    那帮泼皮必须死,只有这样,他才能重新拾起威严,那帮村民的眼神才能重新变回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韩桢一觉睡到日上三竿。

    这一觉睡得无比舒爽,半夜没再被饿醒。

    伸了个懒腰,韩桢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,神采奕奕。

    走出厢房,来到井边,他折了一根柳枝,剥去外皮,将树枝咬碎成数条细丝后开始刷牙。

    北宋时期已经出现了牙刷和牙膏,只不过这玩意儿还属于高档货,只在开封城里有卖。

    平头百姓还在用杨柳枝刷牙,讲究些的富裕人家,则会用手指蘸着碾碎的粗盐净口。

    呸!

    吐掉一口血沫,韩桢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该做一把牙刷了。

    杨柳枝太恼人了,刷不干净不说,稍微用力些就会把牙龈戳破,弄得满嘴是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