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名胥吏齐齐高吼。

    韩桢点头道:“我也觉得不公平,干最多最累的差事,却拿着最微薄的俸禄,上官欺辱,百姓咒骂,子孙后辈更是抬不起头。”

    一字一句,都说到了这些胥吏的心坎里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在这些胥吏眼中,韩桢简直比亲爹还亲。

    “何隽,临淄人士,祖上三代皆为胥吏,现任寿光县知县。祁蒙,益都人士,曾任户曹胥吏,现任即墨知县……”

    韩桢每念到一个人的名字,这些胥吏的眼神就变亮一分。

    一连念了十几个人的名字后,韩桢顿了顿,朗声道:“我能给你们的承诺不多,只两点,提高俸禄待遇,打通上升渠道,至于能否活出个人样,鱼跃龙门,为官一任,全靠你们自己,明白吗?”

    “明白!”

    胥吏们再度大吼。

    韩桢满意的点点头,轻笑道:“伱等都是各省部寺院的高级胥吏,对部门如何运转了如指掌。眼下有个机会,就看你们能否把握住了,赵宋官员尽皆被我罢免,空出无数实缺,你等暂任各部门侍郎,为期三个月。若能通过考核,便可转正为正式官员,若不行,那就怨不得旁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在我治下,能者上,庸者下。”

    一众胥吏只觉呼吸急促,面色涨红,心中激动的无以复加,再度行大礼叩拜:“多谢陛下!”

    韩桢正色道:“如今京师混乱,民心不稳,我希望尽快安定下来,你等莫要让我失望。”

    胥吏高喊:“微臣(卑下)必定殚精竭虑,不负君恩!”

    “去罢。”

    韩桢摆摆手。

    一众胥吏神色亢奋的出了大殿,一个个脚下生风,意气风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何栗的动作很快,下午时分,就在外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,设置赈灾施粥点。

    南城西大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