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韩福奴三人,也算是百战老将了,此刻在韩桢的注视下,竟也纷纷低头垂目,双手交叉贴于胸前,不敢与之对视。

    心中暗道,这齐国皇帝好盛的气势,端的是霸道。

    韩桢收敛气势,微微一笑:“晋王不必多礼,快快请起。能得晋王相助,实乃朕之幸事。”

    花花轿子人抬人。

    耶律余睹知道这是场面话,可听起来就是舒服,神色感动道:“陛下厚爱,令臣受宠若惊。”

    韩桢将目光挪到韩福奴三人身上,问道:“他们都是晋王的部将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耶律余睹赶忙应道,随后挨个介绍。

    韩桢面带笑意道:“都是忠义之士啊!”

    “陛下谬赞。”

    韩福奴三人谦虚道。

    寒暄了一阵,韩桢问道:“如今金军大营如何了?”

    耶律余睹邀功道:“臣昨夜特意遣人在后勤纵火,将粮草辎重付之一炬,即便完颜娄室派人救火,也余下不了多少。金军也损失惨重,能战之士,只怕不足三万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韩桢笑着点点头,旋即吩咐道:“晋王赶了一夜路,想必也累了,且先歇息歇息,晚些朕再设宴,为晋王接风洗尘。于军,带晋王去帐中歇息,莫要怠慢了。”

    “臣告退!”

    耶律余睹再度躬身一礼,跟在于军身后出了帅帐。

    待他们离去后,韩世忠语气兴奋道:“陛下,大同府的西路军多是辽人,耶律余睹叛金降齐,势必会影响军心。金军人心浮动,正是出兵的好时机。”

    耶律余睹的投诚意义重大,不在于麾下那一万余辽军,而是对金国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。

    本身金国内部就不稳定,叛乱频发。

    靠着武力威慑,外加一众辽国贵族和旧臣的安抚,才没成气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