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最后的激将法了,如果疤瘌不接茬,栾薇也只能自求多福。

    “哎,你等等……”

    疤瘌犹豫了两秒,还是喊住时欢:“你确定忙不过来?我还真没见哪个猪仔画画还要人伺候的。”

    “活不好干,任务重,涮个画笔,接水倒水,换纸调颜色,哪个不需要时间,都我自己干,我画画的时间就会减少。”

    又是啧啧两声,疤瘌挠挠头。

    不信归不信,可眼前的时欢经常被九魍叫来叫去,疯狗也过来特别关照过。

    哪怕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信度,耽误了九魍的任务,时欢又是个能说会道的,把过错都推到他身上,也够他喝一壶。

    “他妈的。”疤瘌骂了一声,有些恼火被时欢牵着鼻子走,又拿她没有办法,“你赶紧把她带走,别在我跟前碍眼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癞哥。”时欢立刻去扶栾薇,“等有机会,我肯定会在九哥面前多夸夸你。”

    总觉得哪里不对,又想不出不对的地方在哪。

    疤瘌又挠挠头,眼看着时欢把栾薇带走的背影,突然一拍脑门。

    “我他妈还用不着你个猪仔说好话,你以为你是谁啊……”

    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栾薇拉进画室,时欢生怕疤瘌回过闷来反悔,再把栾薇带走。

    坐在画室的椅子上,两个女人都喘着粗气,尤其是栾薇,不知道是该先感激,还是先抱着时欢痛哭一场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,太谢谢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这么客气,我也是有求于你,我现在没穿内衣裤,还要找你借钱去买。”

    “好说。”栾薇擦擦眼泪,连忙站起身,“下午我就去买,我现在先帮你干活。”

    她可能真以为时欢很忙,忍着膝盖的疼痛,把桌子上的画笔摆放好,又把瓶瓶罐罐里的水都换干净。

    一边干活一边聊天,栾薇在得知时欢昨天进了惩罚室,还是蟑螂惩罚后,惊讶得手都跟着抖起来。

    “妈呀,蟑螂!”不过也只惊讶一秒,又露出庆幸的神色,“也幸亏是蟑螂,只是恶心了点,我听说还有蛇,草蜱子,蚊子之类,那些可是会要人命的。”

    毒蛇和草蜱子的确会要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