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一个多小时,窗外再次有些响动,闵寂修这才带着二三十人,出现在军装面前。

    一个多小时,足够磨平任何人的气焰。

    更何况,对方本就有求于人。

    闵寂修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衬衣,在园区的探照灯映射下,衬衣本身带有银色细闪,更显出时尚又不羁的气质。

    “让温莱长官久等了。”

    “九魍先生别来无恙。”温莱伸出手,迟迟等不到闵寂修的动作,略显尴尬地又把手收回。

    有人在闵寂修身后放了把宽大舒适的椅子,相比较温莱只是把普通的木椅,待遇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温莱的脸色有些难看,见闵寂修已经大摇大摆地坐下,他又说不出什么,只得跟着入座。

    “听说我今天抓到的几个人,有温莱长官的侄子。”闵寂修摘下手中的佛珠,摸索把玩,“不知道你侄子带人来打我的园区,是不是温莱长官的授意。”

    想赎人,就要有赎人的态度,温莱也确实做到了。

    他肯放下面子,在九魍的园区等一个多小时,已经说明他带着十足的诚意。

    “我和九魍先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,怎么会是我的授意。”温莱跟着笑了笑,笑容多少带有些讨好,“他也是受人挑唆,一时犯了糊涂。”

    “受人挑唆这个我信。”闵寂修摆摆手,立刻有人押着几个战俘过来。

    他们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枪伤,不致命,却枪枪残废。

    “叔叔。”战俘中的一个人看见温莱,立刻挣扎着想上前,却不想被押着的人一巴掌扇在脸上。

    温莱见了心疼,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来了,也等了九魍先生一个多小时,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
    温莱知道让九魍放人,肯定没这么简单:“九魍先生先说说有什么条件。”

    放人的确没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有战争就会有损失,不止是人员伤亡,军火的消耗更是巨大。

    闵寂修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,他的损失,自然不能自己买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