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顺遂大哥跟着的。”

    秋月每天要跑几家铺子,不可能都等着铺子打烊了再过去,那样一圈跑下来,钱庄早关门了。所以,她每日从最远的那处开始,一路收下来,到钱庄的时候刚刚好办理最后一笔业务,也是何掌柜特意叮嘱过的,即便晚点也会等着他们。

    有顺遂跟着,翁晓晓倒是不担心安全了。

    只是到吃晚饭的时候,二人还没有回来,凤姑都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翁晓晓正准备让裴钧安排人手出去寻找,门口外就传来了吵闹声。

    秋月头发散乱,满面泪痕。一身冷峻的顺遂也没好到哪里去,衣衫都被扯开了。最后面是一对畏手畏脚的中年男女。

    进了家门,秋月也不怕了,几步跑到翁晓晓近前,直接跪了下去,“主子,求您给奴婢做主,我不回去嫁人。”

    那是秋月的父母?

    “先起来,站到我身后。”

    春霞极有眼色,进屋给翁晓晓搬来把椅子,处理这样的事情,怎能让主子站着说话?

    翁晓晓从容坐下,沉着脸问道:“你们是谁?”

    见东家就是个白面书生,秋月爹壮了壮胆子,作了个揖,“东家好,我是二丫的爹,丫头到了年岁,该嫁人了,我们给她找了门好亲事。想求东家的恩典,放她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看出你们求人的态度,倒是见我的人被你们厮打的不成样子。今日若不是有侍卫跟着,是不是准备直接把人给绑走?”

    “不敢,不敢。”秋月爹瑟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你口里的二丫也就是我的丫鬟秋月,她可是签了死契的。卖都卖了,你还想做主把她给嫁了?”

    “我们当初卖了十两银子,想把她给赎回去。”

    翁晓晓忍不住冷笑两声,“你想赎,我就得卖吗?”

    “难不成你还想霸占我闺女?”秋月娘尖声叫道。

    “卖身契是你们签字画押的,钱拿走,人留下,官府都认可的事情。怎么,还想污蔑我霸占?”

    管着手下这么些人,翁晓晓的威势自然也在无形中日渐增加了,书生一瞪眼也很吓人的。

    男子连忙说道:“是我们说错话,您大人不计小人过。我们打听过了,您是难得良善的东家,自然不会为难我们小老百姓,您行行好,就当给秋月一条出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