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静安竖起手指嘘了一声,久久捂着嘴笑。

    电话那边的人是谁?

    她已经这么小心了,怎么还会有人查到久久。

    二楼隔间。

    房间里摆着两个老式雕花木床,白色蚊帐透着浓浓的年代气息。

    许静安坐在床沿上,摸着床上的棉被,那里似乎还有外婆的气息。

    走到内间,博古架上摆着个黑白两色的老式唱机,格子里摆满了黑胶唱片,高高的书架上摆满了书。

    许静安挑出一张唱片,轻轻放进唱机上,将音量调得很低,搭上唱针,抱着久久在躺椅上躺下。

    外婆的梅派唱腔是当年业内公认最好听的。

    这婉转清亮的声音也贯穿了她整个孩提和少女时代。

    久久趴在许静安身上,拢着嘴在她耳边说:“太外婆唱的最好听了。”

    许静安在她脸上亲了一口,静静听着,只有外婆的声音能抚平她的恐惧。

    外婆在世时,是她和苏墨白的保护伞,外婆离世后,失去她的羽翼保护,他俩尝尽悲欢。

    她从书桌下层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,翻看起来。

    穿着各式校服女孩,留着十年如一日的短发,看起来像男孩。

    十岁以前的她又瘦又小,十岁以后,像圆球一样被吹了起来,胖胖的,皮肤是泛着健康的小麦色。

    也难怪……郁辞认不出她。

    她的手指摩挲着一张照片。

    身着旗袍的女人,精致得体,摇着刺绣团扇,眉眼清冷孤傲,一旁坐着的女孩柳眉凤目,头发齐耳,脸上挂着婴儿肥。

    她喃喃低语:“外婆,好想你。”

    自从外婆离开后,她身边的不怀好意都露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