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应珣在城西有不少别墅,以后我就和他住那了,咱们一个住城西一个住城东,到死都别见面了!”

    “薄稚宁!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!”

    薄野放声大吼,他也不知道稚宁说得哪个词刺激到了他,他突然一阵心慌。

    “薄稚宁,你给我离应珣远点,不然你迟早后悔!”

    稚宁轻蔑一笑,“就算你后悔了我都不会后悔,谁后悔谁是狗!”

    说罢,就摔门离去,留下薄野捂着心口,被心慌愤怒侵扰,摇晃踉跄。

    稚宁看他时仇视的眼神一个劲在眼前晃荡,薄野委屈不已。

    他没有坏心的,她为什么不能好好跟他说话?

    他明明是想帮她的。

    远离薄野,稚宁耳根子总算清净了,出了书房就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拿出行李袋,打包了几件贴身衣物,稚宁把觉醒意识那天做的事重复做了一遍。

    和上次一样,房间里并没有多少值得收拾的东西,仅用了不到半小时,稚宁就收拾好了,一个小袋子装满了所有。

    而当她走到书柜边,拿出池昼的笔记,没有波澜的心泛起了伤感。

    她曾和池昼说过,她迟早有一天会被赶出薄家,这一天终于来了。

    以往她并不怎么害怕,觉得大不了可以向池昼求助,他懂得多,很多问题他都能给她解答。

    可现在,他们断绝了关系。

    连朋友都做不成。

    但这其实是最好的结果,她不能再影响他。

    稚宁没再多想,把笔记本放进包里,又从斗柜的礼品盒里,找出池昼给她的红围巾,走到镜子边,仔细戴好。

    收拾整理完,稚宁把袋子拎到门后,回到房间又做了一次检查。

    撕去标签的空药瓶随手丢进垃圾桶,确定没什么遗漏,稚宁最后看了一眼她住了十几年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