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楚楚看着祝缎菡白皙纤长的手指,只怕是从未做过重活。

    一时让人有些想不明白,若那两人是陆缑梓找来的托,所为也不过银钱。

    祝府能给的更多,何必继续闹事呢?

    所以,他们所求到底是何事?

    陆楚楚拍拍祝缎菡的手:“你不要着急,祝大人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,你先躲两日。

    待我弄清楚,再来找你商谈。”

    祝缎菡眼角噙着泪问道:“弄清楚什么?”

    陆楚楚将秋围那日看到的事情都说与祝缎菡,包括那个看不清脸的男子。

    祝缎菡捂着嘴,惊讶道:“是她!”

    随后,祝缎菡似是想起来什么:“自从陆大人过世后,陆缑梓便日日都去隔壁的歌舫。

    听说隔壁有不少男妓,你可去辨认一番。”

    楚楚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的问道:“竟还有这样的事情,她不是还在丧期吗?”

    “丧不丧期的,爹是皇后的弟弟,娘是另一任皇后的妹妹,谁又能奈何的了她?”

    祝缎菡说罢,又用帕子捂着脸哭起来。

    看着祝缎菡每日愁的泪流不止,陆楚楚站起身说道:“若想弄明白这个问题,便是要到隔壁画舫走一遭了。”

    祝缎菡抹了抹脸上的泪珠,坚定的说道:“若是去隔壁画舫,我便同你一起!”

    楚楚摇摇头说道:“没有多的幕篱帽了,你去了怕是会让人认出来,待我打探清楚再托人传信与你。”

    出了云间来,陆楚楚沿着河岸缓缓的走去,不远处传来咿咿呀呀的歌声。

    与画舫不同,隔壁的歌舫灯光昏暗。

    天色还未暗下来,船上已经人头攒动。

    踏雪跳上陆楚楚的肩膀问道:“你真的要去那里?看起来不是甚么清净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