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七郎简直无语了,他在各种宴席、活动中,从来都是薅别人羊毛的,怎么的今日被这小子,快将头发薅秃了,奈何形势没人强,他大兄也听着呢。

    他拼着气血亏损的劲儿,“要说这齐云社,首先要从蹴鞠的由来说起,这是战国之时,由齐人发明的游戏,‘临淄之中七万户……甚富而实,其民无不吹竽、鼓瑟、击筑、弹琴、斗鸡、走犬、六博、蹋鞠者。’其中说到蹴鞠,便是今日的活动。”

    “何谓蹴鞠,蹴就是踢的意思,“鞠”则是外包皮革、内实米糠的球——小一师傅看到两道门了吗?”阮七郎指着场地东西而悬空的两道网,“比的就是踢得高,才更容易踢进去。然后什么是最高呢,当然是踢入云宵了,‘齐云’便是每人队员的梦想,‘齐云社’由此而生也。”

    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,“西汉时身为“安陵阪里公乘”的项处,因迷恋“蹴鞠”,虽患重病仍不遵医嘱继续外出蹴鞠,结果不治身亡。”

    阮七郎挑挑眉稍,“你现在知晓,这蹴鞠的魅力了罢。”

    道一很认真的摇头,“没玩儿过,不清楚,也不评论。”

    阮思又点他,“此类博戏,应当有规矩罢,与一并说了。”

    阮七郎脸更苦了,见道一偷笑,冲他龇龇牙,认命的说了起来,“共有二十点需要记得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?!”道一惊了,“不就踢个蹴鞠,还有这么多的要求。”

    阮七郎看她可稀奇了,“你是从哪儿来的,怎的什么也不懂呀。”

    道一骄傲抬头,“九宵观!”

    阮七郎脑海中找了一圈,很好,没找到,“那是什么地方,但好像有些耳熟。”

    道一霸气十足宣言,“那是个人人向往的好地方。”

    凌虚子、抱一二人若是在此,他们定要惊掉眼珠子的,这徒弟、师妹,又要作什么妖蛾子了。可惜的是他二人,还在某处山中出不来,面前的人与她也不甚熟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说说那二十点罢!”道一想趁阮思没注意,主动提起了其他的话题。

    阮七郎道:“首先记住,有十紧要,‘要和气,要信实,要志诚,要行止,要温良,要朋友,要尊重,要谦让,要礼法,要精神’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十禁戒,‘戒多言,戒赌博,戒争斗,戒是非,戒傲慢,戒诡诈,戒猖狂,戒词讼,戒轻薄,戒酒色’。只有达到这二十规定,才能下场一试。”

    道一的嘴巴保持着张开,任热风肆虐。

    “道一你在这里呀,寺卿找你呢。”许南亭欢快的跑过来。

    他也换了服装,天青色的,与阮思身上的一样,便是阮七郎也换了,道一若有所思,同阮家兄弟二人告辞之后,便跟上了许南亭,“寺卿这会儿找我做什么,我都找好位置看热闹了。”

    阮思嘴角勾起,“小七,你以为这道仵作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