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西在哪?”程五郎问。

    “在梳妆台上。”

    程五郎站起身,走到梳妆台边,将锦囊和那封信拿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没急着看锦囊,而是先打开了信封。

    雪白的笺纸上,是太爷铁画银钩的笔迹。

    “相公,太爷写什么了?”林水瑶好奇地朝他看来。

    程五郎道:“太爷说,锦囊里有个对牌,是同庆钱庄取钱的信物,他让高侍卫存了一千两黄金,说他失忆的这段日子,多亏了咱们家收留照顾,这些黄金,就当是谢礼。”

    “一千两?!”林水瑶傻了。

    “黄金?!”程婆子也惊得够呛,“这老爷子到底是什么人?出手可够吓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大概是京城里的贵人吧。”程五郎不好把话说破,“既然他给了,咱们就大大方方收下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这么多钱,我总觉得心里不安。”林水瑶秀眉微蹙。

    长这么大,她从未见过黄金,更何况这一来就是千两。

    程五郎莞尔道:“不是我们非要收下,而是太爷觉得,他的命值一千两黄金,我们若不收,他会有想法的。”

    话虽这么说,面对这么多钱,林水瑶还是没办法淡定。

    她道:“照顾太爷,咱们家人人有份的,那些钱,相公要不抽空给大伙儿分了吧?”

    “分什么分!”程婆子当即沉下脸来,“当初太爷在老程家,谁都伺候不了,全是瑶娘你一个人出的力,这些钱,本该就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!”林水瑶忙道:“若不是娘答应让太爷留下,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钱,我一个人怎么能独吞?”

    程婆子见小儿媳坚持要给家里人分,叹了口气,“我成天待在乡下,花钱的地儿少,用不了几个钱,你给我也没用。再说了,我以后还指着你们给我养老呢,就算我有份儿,那也归你名下存着,等我老得手脚操劳不动了,你们供着我吃喝也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顿了下,又道:“实在要分,给你四哥四嫂分点儿,四郎以前开私塾得来的那几个束脩钱,全掏出来给五郎看病了,虽然那些钱最后全都打了水漂没听见响儿,但不管怎么着,那都是人家的一份心意,是恩情,合该你们小两口记一辈子的。

   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你们要直接给钱,四房还不一定要,想个别的法子吧,给他们家弄个铺子什么的,以后每天都有进项,你们心意尽到,你四嫂也不用为银钱发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