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四宝回头,指了指林水瑶,“小婶婶~”

    刚把盆放好走出来的程五郎再一次: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水瑶笑了笑,走向太爷,“刚扎完针,您有没有感觉哪不舒服的?”

    太爷摇头说没哪不舒服,就是屋子里太闷,想出来透透气儿。

    林水瑶一听,马上去给他搬了躺椅来。

    太爷便顺势躺了上去,又继续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傍晚下学,程四郎带着几个小的回来。

    大丫二丫性子乖巧,从来不敢忤逆四叔的话,进屋后洗了手,第一时间就铺纸研墨写课业。

    成哥儿刚入学,还认不得几个字,暂时没课业。

    程三宝就不同了,书袋往炕上一撂,转身就朝外面跑。

    “哎!”程四郎都还来不及跟他说句话,程三宝就跟脚底抹了油似的,早跑没了影儿。

    “这臭小子!”程四郎黑着脸道:“你就是没碰上个厉害的,哪天真碰上了,看你还敢不敢嚣张!”

    程五郎闻声出来,唤了声四哥。

    “是五郎啊,来,屋里坐。”程四郎喊他。

    程五郎点点头,抬步跟他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林水瑶在灶屋做饭,四郎媳妇还没回来,眼下屋里只他们兄弟俩。

    “四哥。”程五郎开门见山道:“今天荀院长过来,我问过他了,要想入清河书院,须得先考试。”

    这个规矩,程四郎早些年就听说过。

    他还听说,清河书院的入学试题比国子监的难。

    以前有几个同窗去考,结果一个都没考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