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八斗刚吃两口菜,见状不得不撂下筷子,和顾崇一块儿将人给送去书院医署。

    张大夫今天原本休息,匆匆忙忙被小药童叫来,进门就见魏林一动不动地躺在小榻上。

    他看了看朱八斗和顾崇,问:“怎么弄的?”

    朱八斗摊手,“跟人斗脑子,输得裤衩子都没剩,活活给气晕的。”

    张大夫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自那日过后,魏林大病了一场,他没留在书院,告了假回家休养,一连养了半个多月。

    而这半个月内没人作妖,程五郎几人又照常上学下学。

    荀院长让拿去刻印的四书五经下来了,人手一套,全是崭新的。

    之前曾说过不收学生一文钱,因此几百套刻印下来,花了他不少银子。

    银子他一点儿都不心疼,反倒有些心疼起魏林来。

    魏林被程五郎气得大病一场那事儿,荀院长全听说了,当时就惊得揪断了一根胡须。

    他为官数十载,又创办书院多年,按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。

    可就偏偏,没见过程五郎那样的。

    面儿上温润俊雅,实则挖坑无底线,谁跟他对上谁遭殃。

    整个儿就是一八月丝瓜,黑了心的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被荀院长惦记着的程五郎,这会儿正坐在饭堂里陪着两位舍友吃早饭。

    朱八斗打了粥回来坐下,用下巴点了点程五郎身后,“看到那人没?”

    程五郎回头瞧了一眼,不远处靠窗那桌坐着四个人,全都跟他们一样穿着书院的青色院服。

    只不过,没一个是程五郎认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