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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圣帝这一病,夜间起了烧,满嘴说胡话,梦里还惦记着赫连景要去漠北的事儿。

    “小景儿你个傻子,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漠北?”

    “小景儿,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,惹你生气了?你说啊,我会改的!”

    “小景儿,不要去漠北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皇上,皇上?奴才是小贵子。”

    来喂药的小贵子被他抓住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。

    小贵子另外一只手摸摸他额头,一片滚烫,“皇上,该喝药了。”

    天圣帝不清醒,小贵子喂药喂得艰难,一碗药有半碗是被他吐出来的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喂完,小贵子松了口气,想着明天一早得出宫去趟义王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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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赫连景的作息多年不变,天刚亮就起床去花园里练剑热身。

    听说宫里来人,他收了剑,掏出帕子仔细擦拭着剑身。

    小贵子甩着拂尘小跑过来,一脸着急,“景少爷,皇上病了,您去看看他吧!”

    “病了?”赫连景先是一愣,跟着释然,“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是我,我去了,他只会病得更重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皇上他昨天夜里……”一直在喊小景儿。

    虽然小贵子没听清皇上说的什么,但他知道,来找景少爷就对了。

    赫连景神色淡淡,“皇上病了你去找太医,找我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景少爷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要没别的事儿,我就先回房了。”赫连景说完,头也没回朝着自己房间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不出一天,赫连景请求去往漠北的折子就递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