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停舟提起风灯细看,那掌心躺着一粒石子,掌心有一处淡淡的红痕,是为石子击打所致。

    “没有冒犯的意思。”沈妤问:“这位兄弟的功夫如何?”

    暗卫认真道:“比兮风稍逊一筹。”

    沈妤点了点头说:“他既能徒手接下暗器,那从手上颜色的深浅便能看出他功夫的强弱,若是手上没有任何痕迹,那功夫估计不在兮风之下。”

    有功夫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如果李霁风真会武,一个人心机得有多深,才能在人前伪装成扶不上墙的烂泥而不被发现,这才是可怕之处。

    谢停舟眉目暗然,“你先休息。”

    沈妤突然拉住他的衣袖,“你要去找他吗?万一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心。”谢停舟拍了拍她的手,“我带人过去。”

    沈妤松了下心,“那你,千万小心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李霁风新挑的院子离谢停舟的青朴居不远。

    谢停舟去时没带人,一手拎了个酒壶独自前去。

    还没进门便听见李霁风鬼哭狼嚎的鬼叫声。

    “嘶——轻点轻点,疼疼疼疼疼……”

    谢停舟停了片刻,推开门跨入房中。

    李霁风衣衫半解,见谢停舟前来颇为讶异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谢停舟扬了扬手里的酒壶,“睡不着,来找你喝酒。”

    “没问题。”李霁风道:“喝酒上花楼这种事兄弟我可从来不拒绝,不过你得等会儿。”

    说罢招了内侍过来,“继续继续。”

    内侍手上抹了药酒,替李霁风按揉着肩上的一块青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