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停舟替沈妤盖好被子,沈妤模糊睁开眼,“有事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谢停舟在被上轻拍,看她闭上眼,起身放下了床帐。

    季节交替易生病症,前两日沈妤一时兴起和长留跑了场马,跑湿了后背。

    当时她没放在心上,之前在战场趴雪地里照样生龙活虎,只是没曾想这次却病了,喝了两日的药还在咳嗽。

    谢停舟绕过屏风从兮风手里接过了帖子。

    谢停舟刚入境,渭王便已送来了帖子,说要设宴款待,却没有表明态度,想必是心里拿着小九九,想借此机会和谢停舟谈条件。

    “王爷去吗?”

    谢停舟竖起食指,朝里屋看了一眼便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兮风会意,跟在后面随谢停舟进了隔壁屋。

    “渭王动兵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兮风说:“渭王封地兵力一万二,至多不过一万五,他不敢动。”

    “去。”谢停舟说:“你安排下去,人不用带多,我倒要看看,这个渭王能有多大胃口。”

    谢停舟走出几步,喊了声长留。

    长留从廊下摸过来,背手垂头站在门口,“王爷。”

    那场跑马是长留先提起的,害王妃着了风寒,王爷虽嘴上没说什么,但这几日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。

    谢停舟道:“我出去一趟,你守着王妃不要让闲杂人等吵她,若酉时还未醒,便唤她起来喝药,备一碟蜜枣。”

    长留忙不迭点头,“知道了,我一定看顾好王妃。”

    “若有急事,让近卫来报。”

    长留中气十足,“是!”

    谢停舟看他一眼,“嗓门不错,还能再大声些,王妃也不用等到酉时醒了。”

    长留抿紧嘴一个劲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