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准你进来的?”

    “出去!”

    接连两声冰冷的呵斥,沈妤悻悻然应了声:“哦。”

    房内,谢停舟缓缓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沈妤拎着食盒朝着门口走去,她倒是不急,饿的又不是自己。

    还没走出几步,身后的门开了。

    沈妤回头,见谢停舟墨发披散,两手扶着门站在门口。

    “去哪?”他问。

    沈妤折返回来,“长留让我来送饭,你既然已经醒了,就把饭吃了吧,外面的人都急坏了。”

    她倒是不急,那么大一个人,饿几顿又饿不死,在燕凉关的时候,将士们谁不是饿了几天,然后又饿着肚子走的呢?

    沈妤进门,兀自将饭菜摆上桌,谢停舟还立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来吃啊,一会儿凉了。”沈妤说。

    谢停舟走过去落座,都是北临的菜式,但他如今提不起胃口。

    沈妤觉得谢停舟幼时一定被管教得非常严格,用饭讲求食不言寝不语,只沉默着用了半碗便放了筷子。

    卧房的炉子无人添炭,早就燃尽了,屋内外一样冷,谢停舟白玉般的指骨冻的发红。

    他是个惯能忍的,沈妤知晓。

    谢停舟在一旁看着她忙活,找炭点炉子。

    她见过世面,出手大方,手上的薄茧都是练武造成的,点炭的手法很生涩,不是做过粗活的人。

    她的出身应该非常好,不是出自小门小户。

    可她到底是谁呢?谢停舟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