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往勇毅侯府驶回,祁聿怀淡淡睨着装昏迷的若眠,冷道:“你今日这么闹,孩子若是不掉,该如何解释?”
她这点小伎俩,只怕逃不过卫绩的眼睛。
祁聿怀抱住若眠的时候就看出她只是在装疼。
所以才会立刻带着若眠回勇毅侯府,否则在卫府等来太医,立刻穿帮的若眠不知得有多难堪。
若眠眯开一只眼睛,扶着车窗缓缓坐直起身,“就说我和孩子命大?”
祁聿怀挑了挑眉,眼神危险。
若眠隔着薄薄的云雾纱扣了扣肚皮,老实道:“你不能娶她,否则就上了卫家人的当了,他们在笼络你孤立皇帝。”
“仅是如此?”
若眠重重“嗯”了声。
祁聿怀冷哼,“难为你想这么深远,但这件事不劳你操心。”
他只怕卫家人不上他的当。
沾在腿间的鸡血粘腻腥臭,令若眠愈发觉得狼狈,“你还是要娶卫家四姑娘?”
一时间,若眠惊觉自己仿佛话本里的丑陋角色,费尽心机地阻挠一对心意相通的眷侣,做尽自欺欺人的事,结果却是竹篮打水。
祁聿怀沉沉呼出一口浊气。
他娶哪门子卫家四姑娘?
她格局还挺大,连卫家结党营私会牵连侯府都顾虑到了。
至于祁聿怀的心思在谁身上,她真是一丝一毫都不在乎。
是了。
毕竟他的爱只会让她感到窒息。
他没打扰的几个月里,她过得肆意又自在,舒心又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