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无辜得仿佛自己所做之事理所当然,谢慕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继续狡辩。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然后嫔妾就把药给倒了啊。”魏姝越说越理所当然,甚至反过来讲条件,“皇上,嫔妾可否不喝药了?周太医说嫔妾的身体已无大碍。”

    说时她眼巴巴的看着她,如一只祈食的小鹿。

    若是寻常男人此时已过不了美人关,可偏偏谢慕不为所动,气极反笑道。

    “若是已无大碍,周太医何必再开新方子?”

    一针见血,堵得魏姝无话可说。正当她绞尽脑汁想反驳之言时,谢慕已斩钉截铁的下命:“往后魏贵人喝药,都要朕亲自盯着。”

    有他在,料想她也不会再耍花招。

    魏姝如遭雷劈:“皇上!”

    可谢慕并非是和她商量,随即吩咐手足无措的立在门口的玉环:“再去熬一碗药,朕亲自问魏贵人。”

    眼看喝药已无可避免,魏姝死如死灰的想——自作孽不可活,古人诚不欺我也。

    不出两刻钟,新熬的药就被端入房中。

    药汤弥漫着热气,那股苦味让魏姝倍感煎熬,而谢慕已面不改色的端起。

    白瓷勺子随意搅弄几下,一勺黑漆漆的药很快被送到魏姝嘴边。

    魏姝仿佛见了见血封喉的毒药,不住的往角落躲,谢慕适时的提醒她:“魏贵人,这是圣意。”

    而抗旨不尊,是要掉脑袋的。

    魏姝绝望的僵住。

    一碗药被谢慕亲手喂下肚,苦得魏姝皱成个包子脸,谢慕看得好气又好笑,手上却不留情。

    最后他将见底的药碗放下,含笑点评:“多喝几日便不会觉得苦了。”

    魏姝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随后几日谢慕果然顿顿盯着她喝药,魏姝别无他法,只得让“身体恢复更快”,以求少喝几日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