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情形,无语半晌后才言简意赅的答应:“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魏姝如蒙大赦,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眼睁睁的看着她避洪水猛兽一般冲出寝宫,谢慕哑然一笑,不知自己该做何表情。

    贵妃的定力,未免太差了些。

    寝宫外头冷风徐徐,吹散了魏姝乱七八糟的念头。

    玉环一回头就见她手间的血迹,一惊一乍的冲上前:“娘娘,你这是怎么了?奴婢去请太医……”

    魏姝可丢不起这个脸,眼疾手快的抓住她:“回来!我并无大碍。”“可是娘娘你这……”玉环盯着她惨不忍睹的半张脸,几乎要坠下泪珠子。

    “小事。”魏姝不敢多言,生硬的转移话题,“你去给我拿手帕来擦干净就好。”

    她尤其交代:“千万别让别人知道。”

    否则她再没脸出去见人了。

    玉满脸脸担忧,也只好点头:“那奴婢现在去,外头露气重,娘娘先进屋等着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四周也没了其他人,魏姝终于能放声长叹。

    她先暗暗骂了自己是“丢人现眼的玩意”,又理直气壮的甩锅给这具身体。

    说来也是奇怪。

    原著中,原主每每侍寝都会点上催情香,最后不省人事,自然有定力。

    总之不怪她。这样一想她越发安心,甚至整理好仪容之后,能神情自若的回去面对谢慕。

    谢慕已洗漱完毕,半倚在床上。

    他分明背对着门口,在她蹑手蹑脚进门时却像后背长了眼睛一般,适时的出声:“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