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葵摇头,“他已不是我相公了。”

    蔡岭有些惊讶,但见她神色平静,似乎不欲多言,便没有再问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你的事之后,曾想去探望你,可你我到底男女有别,我又怕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,就没去青雨巷,今日再见,知道你安好,我就也放心了,可是,若你们夫妻已经决裂,你之后又是什么打算呢?”

    沈南葵还没答话,窗户外忽冒出来一个头,正是邱道长。

    “安好什么?这位姑娘眉间夹着病气,一看就是遭过罪的!”

    蔡岭担忧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的身子还没好吗?邱道长虽然性子跳脱,但也略通医术,不如让他为你诊断一二?”

    邱道长趴在窗户上点头,“是啊,姑娘,我可以帮你瞧瞧!”

    沈南葵摇了摇头,“多谢二位的好意,我前些日子是生了一场病,但已经好了,只身子还有点虚,不碍事。”

    蔡岭皱眉说:“你可别硬撑。”

    沈南葵笑道:“我真的没事,不然又怎么有闲心,来白马峰游玩?”

    “至于今后……”她顿了顿才说,“我想先回来安镇,把书院的事安排妥当,再另行打算。”

    她在京城耽搁了这么久,算算日子,书院应该也快完工了。

    蔡岭点了点头,正要开口,一扭头却见窗户边的脑袋还在,面色顿时变得不虞。

    “邱道长,你不去做饭招待客人,却趴在这窗户上是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就爱在窗下打坐,要你管?再说了,你在这里吃我的喝我的,还敢指使我?”

    沈南葵笑着打圆场,“今日在此叨扰,岂敢让邱道长劳累?荷华与钟山都擅厨艺,叫他们去就是了,邱道长正好也歇一歇。”

    闻言,邱道长赞许地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“沈姑娘说话就是中听,不似某些人!”

    蔡岭索性不理他,站起身,冲着沈南葵作了个揖,“沈姑娘,蔡某再次谢过你!”

    沈南葵不解,“蔡先生,你这是作何?”

    邱道长也一脸八卦地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