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的心随着白飘飘的描述提到了嗓子眼。

    “那个男人救她、护她,对姐姐百依百顺,让姐姐深陷其中,无法自拔,就在她以为找到了可以依靠一生的真爱之时,那个男人一把匕首刺进了姐姐的胸膛,剜出她的心脏,双手奉给了族长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,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转折,白仙仙竟落得这样的下场。

    “那个男人是族长一手养大的男宠,他的性命一直被捏在族长手中,他就是族长的一条狗,族长将他抛出做诱饵,于危难之中诱我姐姐上钩,骗我姐姐交出真心,瓷貂热恋时的心头血,才是真正的解药药引。”

    我有些疑惑:“取心头血不需要剜掉整颗心吧?”

    “对,不需要的。”白飘飘的眼泪直往下流,“可是把瓷貂的心脏装进残败不堪的身体,能够让身体焕发生机,当瓷貂心脏重新制造出新鲜血液,流转到全身之时,就是获得心脏之人重回新生之际,族长被诅咒侵扰多年,脚烂了,手断了,一只眼睛也被腐蚀瞎了,只有拿到姐姐热恋时骨血充沛的心脏,她才有获得新生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胡今昭狐眼眯起:“重获新生的是族长,你要我去杀的,不是你姐姐,而是族长?”

    白飘飘摇头:“姐姐的心脏被移接到族长身体里之后,族长的确慢慢鲜活了起来,蜕了一层皮,又长出了新肢,只是她越长越像我姐姐,直到有一天晚上,那个男宠被剥皮抽筋丢进了海水沟,大家才明白,族长夺了姐姐的心脏,可姐姐的血脉太过强大,反过来侵占了族长的身体,所以最终活下来的是我姐姐,不是族长。”

    “可怕!太可怕了!”

    我已经被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“姐姐受了太多苦,心中怨念太深,或许还有族长本身怨念的加持,让她好似变了一个人,她虽以心头血入药解了族人的诅咒,却要求族人不停进供年轻男人助她修炼,她早已入了魔道,这样下去,白虞氏总有一天会迎来灭顶之灾。”

    胡今昭再也坐不住了:“敢情你不是让我去杀你姐姐,而是去给你姐姐当修炼的垫脚石去了!”

    “不,不是的。”白飘飘拽住胡今昭的衣袖,急急的解释,“胡三爷,我看到你的第一眼,就知道你会是救我们于危难的那个人,当年姐姐爱上的那个男宠,就是一只白狐,他的那双狐眼最是勾人,跟你的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胡今昭低咒:“艹,竟然是同袍,好好的狐族不待,跑去给人当男宠,丢人!”

    “这些年姐姐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,但真正受她宠爱,能近她身的,无一例外,都是长着这样一双狐狸眼的青年才俊,胡三爷,你不仅有姐姐喜爱的狐眼,还有五尾修为,只有你能杀姐姐,救我们白虞氏于水火,我白飘飘在此发誓,只要你救我们这一次,无论成败,白虞氏以后甘为胡三爷当牛做马,万死不辞。”

    胡今昭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:“敢情那男宠造的孽,还要我去还呗?”

    白飘飘双手合十冲胡今昭作揶:“你之前答应过我的,胡三爷。”

    这简直就是在把胡今昭架在火上烤。

    他只能打肿脸充胖子:“我胡三爷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但在这之前,你得完成对我的承诺。”

    白飘飘冲老黄点头,老黄的铁手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,高台和白貂雕像同时往反方向转动起来,石门倒塌后留下的铁索随着转动叮叮当当的响起来,我们就听到有齿轮转动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