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1章五味杂陈
她觉得自己真的快撑不住了，这路太远了，没有盼头，越走心里越慌。
她扭头看着外面的天，眼泪哗哗地流，声音都哽咽了：“都说老天给你关了一扇门，就会给你开一扇窗，可为什么就我，门也关了，窗也没开啊？我走了这么久，怎么就找不到出路呢？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？”
她早就看开了命运对她的不公平，所以不会老抱怨。
但有时候实在撑不住了，她心里也会希望命运能对她好点。
可能她早就不是命运眷顾的人，但她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。她总想着，只要自己拼尽全力，就能和命运对着干。
可结果，她还是输了。
傅寒深看着她那个绝望的样子，心里跟被挖了个大窟窿似的，疼得不行。
他那些报复啊，怨恨啊，都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他看到楚萧禾这么痛苦，他自己心里也好不到哪儿去，疼得要命。
他还想折磨她吗？其实折磨的是自己，还骗自己说她的事不会影响他。
可看到她真的难过了，他才发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有多混蛋，恨不得能回到过去，把一切都重新来过。
别再让她难过了，也别让自己活得那么累，好好去爱她，别让她伤心。
傅寒深刚准备伸手去抱她，给她点温暖，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低沉又心痛的声音：“要是老天没给你留一扇窗，那我就来当你的那扇窗，行不行？”
傅寒深心里一紧，这声音，让他瞬间慌了神。
一转头，南司哲不知道啥时候站在门口了，脸色很差，胡子都长出来了，也不刮。
这家伙，看样子最近过得挺惨的。
楚萧禾猛地一抬头，眼睛瞪得老大，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南司哲。
她心里很痛苦，看着南司哲那张憔悴的脸，还有那双眼睛，深深地看着自己，里面又是疼又是无奈，还有点认命的感觉。
那双眼睛里，感情太复杂，深沉得像大海，浓得化不开。